這位來自拜月國的老者自稱為塗朽。 Ww WCOM言談溫雅,態度極為近人。
短短幾句話,蘇錦歌便覺此人不凡。他自稱為朽,隻怕這個“朽”應是名宿之“宿”。
當蘇錦歌到來意,這位老者卻停了口,微微笑了笑便垂下眼皮,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
蘇錦歌見狀不再追問,隻告辭改日再來拜訪。
塗宿聞言張開眼睛,笑嗬嗬的道:“友慢行。”
蘇錦歌也當真不再逗留,起身告辭離去。
通常這種情況,便是沒有“改日來訪”這回事了。對於這位忽至的訪客,塗宿並未曾在意。此時的他怎麽沒有想到,這姑娘會在第二日黃昏時分再次到訪。
自此,每日的黃昏時分,便都能見到這姑娘拎著件禮物自虹橋之上緩步行來的身影。豈止風雨無阻,真若是風雨之日,那她反而還能早來許多時間。每次來了或是南海北的聊些趣事見聞,或是閑話家常。伴手的禮物有時是一瓶新酒,有時是一捧花草,更多的時候則是各式各樣的吃食。
蘇錦歌再未提過請教功法一事。塗宿也樂得不提。一老一少倒是也談的投契。
之後的許多年裏,蘇錦歌的生活日常就是這般。日升月出則勤奮修煉,黃昏時分前去參水島訪塗宿,剩下的零零碎碎的時光便處理些瑣事。充實忙碌且極具規律。
門前的桂花樹第七次掛滿馥鬱甜香的金黃花朵時,敖晝夫婦在薄暮中叩響了蘇錦歌的院門。彼時蘇錦歌正準備出門去往參水島,見到這夫妻二人微感驚訝。
雖沒有仔細打聽水族與仙島之間那些成文和不成文的規定,但是這兩口子登島的確是相當不便的。是以這些年她們見麵都是龍後邀蘇錦歌至龍宮中。
這還是在那年“紅蓮事故”後,第一次見到他們登島。
蘇錦歌忙退開身,將兩人讓至院中。還未開口寒暄,便聽敖晝開門見山的直接道:“前日終於見到河圖上仙。問起蘇仙友的事情,上仙隻答了一句:‘紅蓮已然封印,不必憂心。’本想再想細問一番,奈何上仙無論如何也不肯再開口。”
敖晝頗有些挫敗。終於尋到河圖上仙的蹤影,卻隻得來了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看敖晝這幅模樣,蘇錦歌咽下了湧到嘴邊的疑問。隻認認真真的道了句“多謝費心。”
還問什麽,看這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來了。
既是封印,那麽封印解開,體內的靈氣便能運轉自如。可體內的靈氣不能運轉,她永遠也修不到出竅。修不到出竅,解了封印便是個死。
這是一個死結。
雖然滿心的失落,滿嘴的苦澀。但隱隱的也生出了一股釋然。這世上最可怕的是懸而未知。既知道了結果,反倒無所畏懼了。
最壞也不過如此了。幸爾她沒有將時間浪費在自艾自怨,自暴自棄上。
隻是無法運轉靈氣,空間便也打不開。烏娘和丹陽仙尊該要如何?待日後自己身隕之時,須彌戒子是會隨她消失,還是脫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