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歌笑道:“昔日,師門護我周全。如今,也該我來為師門做些事。況且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合該由我自行承擔。”
青微真君搖頭長歎道:“宗門勢微終究難比昔年。此事我們還需細細周全。——不論因此事將引出什麽,我青微都願為明心師妹承擔。”
蘇錦歌一怔,“青微師兄不必。”
話未完便見青微真君擺手示意,“明心師妹此舉獲益的扶光、是整個中元大陸的修士。扶光諸弟子從中獲益,便要擔起這獲益的風險。中元興衰,扶光本就有責。明心師妹是元嬰修士,亦是扶光弟子。不論如何講,這危險都不該師妹一人來擔。”
蘇錦歌明白青微真君的意思,心中有所感,靜默片刻方才抬眼笑道:“多謝青微師兄。”
青微真君搖頭道:“此事又如何能提謝字。”
三人又商議了些運作的細節。具體實施由三人中思慮行事最為周全的青微真君謀劃,英真君來做一切可能發生的事件的應對準備。蘇錦歌則主要負責盡快的將苗種整理成八份。
蘇錦歌還擔著掌門一職,便先行退出了後殿。
英真君望著蘇錦歌的背影,低聲歎道:“重華,教了個好徒弟。他竟教出個好徒弟。”
那些儲物袋全部留下給青微真君去研究。青微真君此刻正分外珍惜的收拾起那些儲物袋。聞言笑道:“英師兄一直帶了偏見去看重華師弟。人無完人,一個人的言行舉止不妥,未必表示此人品性不佳。”
英真君默然不語。
青微真君收拾妥當,向英真君禮別告退。走到門後時忽然又停住腳步,“來,好像重華教授明心的時間並不多。”
青微真君的言下之意是指蘇錦歌的心性許是生,未必嚴加教導便能出一位好徒弟。這是一種很委婉的勸導。明白他無緣無故起這話,必是想起了淩度。這才稍稍一點,為的明淩度的事情並不能全怪他教導不利。
許是這話太委婉了些,英真君直接在青微真君的勸慰邏輯上歪了樓。
是啊,重華一直閉關,是誰教導了明心?那不正是教導了重華的寧心真君?!
重華、明心,全部都是一身的毛病。可心性卻都是好的。他的淩渡,一言一行皆是典範,卻。
他不如寧心,
是他,誤了淩渡。
已經走遠了的青微真君並不知道,猶在殿中的英真君因為思維歪了樓,而再次陷入到了無盡的哀傷與自責之中。
蘇錦歌才一回到議事堂,便見堂中多了一位執事弟子。便詢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那執事弟子深行一禮,道:“弟子靈涵拜見掌門真君。弟子等人負責整修困靈穀思過堂。今晨在癸字號思過堂中發現異常。——石壁之上有一處痕跡十分奇怪。像是被人挖過之後又粘補上去。可是那粘補的手法太過拙劣,好似是故意引人發現。
恐此中大有蹊蹺,弟子等不敢擅動。請掌門真君示下。”
蘇錦歌。
呃,這就尷了個尬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