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病好了!”秋水開始抹眼淚了。
“對,好了,所以再盛一碗。”祁夢君舔了舔唇,回味難得的滋味。
“我要把這好消息告訴給王爺,他知道了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秋水自顧自想著,雙眼泛出亮晶晶的興奮光芒,結果拿著勺子的手一歪,半勺粥倒在了桌上。
祁夢君毫不留情打斷她的幻想,接過她手裏的勺子自己給自己乘了一碗,麵上淡淡道,“不準告訴他,這件事你得憋著,他若想知道,自己隨意一打聽不就知道了。”
秋水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但王爺向誰打聽都能知道,怎麽的她就不能說了?秋水不解,轉念冒出個想法,她試探性問道,“王爺可是惹姑娘生氣了?”
要不然為何先是不準她提起王爺,現在又是不等她將病好了的事告訴王爺。所以肯定是王爺惹姑娘生了氣,姑娘這是在鬧脾氣呢。
她側著耳朵等祁夢君的回答,同樣如她一般的,還有窗外扒著的一個人。屏住呼吸,專心的在等著她的回答。
然而當事人則在喝了兩碗粥以後,悠悠然放慢了速度,緩緩說道,“生氣?怎麽會和他生氣呢。”
兩顆懸吊的心剛剛放下,她突然停下勺子又道,“應該是從此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再沒什麽關係。”
“陽關道,獨木橋?”秋水嚇了一跳,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她道,“姑娘事情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或許中間有什麽誤會也說不定。你看王爺待你多好啊,你說要太陽他就沒給你摘過星星的,怎麽也不會到如此地步吧。”
窗上掛著的木籠子裏,五彩鸚鵡也咿咿呀呀學著語,不知怎的打開了籠子裏的小木門,飛出來啄了窗下的人一口。
阿致忍住頭皮處傳來的刺痛,側耳繼續聽。
“不到如此地步?”她盯著碗裏的白粥突然問道,“你知道我的病是怎麽好的麽?”
此事正是秋水奇怪的地方,先前那麽多大江南北的名醫都來看過,皆說姑娘是心病,用藥治不好的。
可大家都束手無策之時,王爺不過把姑娘帶出去一趟,姑娘一覺醒來就吃起了東西。
她蹙眉搖搖頭,“秋水不知,姑娘你且說說。”
“以毒攻毒,他怕是沒想過毒太甚恐會讓人一命歸天。”祁夢君感慨一聲,話說得可怨可恨,語氣卻平淡無波,像是尋常的話家常。
她話點到為止,說到這兒就不肯再說,秋水聽得一臉茫然,一時也分不清王爺與姑娘之間到底是誰的問題。
秋水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了,問也問不出個結果。而阿致一轉身就將她的話轉述給了傅燁。
傅燁在宣紙上遊走的筆一滯,有些不敢相信,“她說什麽?”
“姑娘說您想以毒攻毒,卻沒想過毒太甚也可能讓人一命歸天。”阿致重複,一雙眼裏滿滿都是求知的欲望。
傅燁收了筆,表情微凝,雙手負於背後,思考自己到底錯在哪兒,到底是哪個環節讓他們之間產生了這種不同的感覺。
他覺得是他循循善誘勸服她,她卻認為是他逼得她不得不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