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身的過程比祁夢君想的要難受許多。
她總以為離開了京城就是最好的,相當於一個新生命的脫胎換骨,隻是不想在這之中卻要經曆重重阻難。
比方說路途遙遠整日沒完沒了的顛簸就是祁夢君最難適應的一個環節。
按理而言,祁夢君從小跟著其父做生意,一路上理應也習慣了車途勞累,隻可惜自從祁父離世之後遇到傅燁,祁夢君就再未逃脫對方的手掌心。
這麽一來二去之下,之前打好的基礎也被在宮中的這些時日也研磨掉了。
索性還好,傅燁最近這段時間額外憐惜祁夢君,看祁夢君百般不適也是難得的陪在旁邊伺候,偶爾說上兩句話給祁夢君解乏,倒也不至於讓祁夢君難受的緊。
“之前說要來的時候不還是如同女中豪傑一般嗎?”隻是表麵雖好,傅燁內地裏的惡劣因子還是在的,安慰幾句後也忍不住逗弄祁夢君幾句,“不想這才第一天,你就因為舟車勞頓的緣故受不了了。”
“也沒有受不了好嗎?”祁夢君不甘心的憤憤反駁道,隻是反駁的力度實在是小的可憐,“隻是偶有頭暈罷了,想必是還沒有習慣,坐上幾天應該就適應了。”
“對了,這幾日其實我還在想著一件事。”為了轉移開傅燁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祁夢君也是想盡辦法的找話題。
“你說我們這麽一走,赫蘭身上的玉佩到底該是怎麽一回事?上次我回蘭香殿的時候,正巧碰見了傅狄才有後麵那一番事,可再次之前,我並不知道傅狄到底見了沒見赫蘭,得到沒得到那枚玉佩。”
要是得到了,傅狄身上豈不是又多有幾番保障了。
天氣炎熱,傅燁還頗有幾分閑情逸致為祁夢君扇扇子,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笑道:“你覺得赫蘭會把玉佩給他嗎?”
“不會。”祁夢君斬釘截鐵道。
她輕微的皺了皺眉頭,“我想不出赫蘭要是這麽做對她自身而言有什麽好處。”
況且赫蘭明麵都說了要和祁夢君合作,即使這個人在祁夢君心裏信任程度也沒有幾分,但赫蘭是個聰慧的女人,不可能不會審時度勢,分析清現在的朝中局勢吧。
恭王傅狄明顯已經是在臨死的邊緣還在拚一口氣掙紮了,前有虎後有狼,赫蘭是腦子壞了才會走他這一步險棋幫他的忙。
“那就不成了。”傅燁語氣極其輕鬆。
“會嗎?”祁夢君蹙著眉頭搖搖頭,卻還是不放心。
“赫蘭不給他不會自己強取嗎?傅狄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更別說赫蘭隻不過區區一個弱女子,真的要來強硬的,她對抗上傅狄完全可以說沒有半點勝算。”
“可根據你之前所描述的場景來看,遇到傅狄的時候對方的神情應該是有些心虛和慌張的,且麵色正常,不像是有強烈逼迫活動發生的模樣,這足以表明他不過才是剛剛到場。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前腳剛來,你後腳就回來了,這才有些心虛和慌張。”
“可那也隻是在我去蘭香殿的時候,之後他說要娶我,以及後麵幾天的時間內我是根本掌握不到他的去處的,萬一他在那段時間內搶了那塊玉佩該怎麽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