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主能維持他爺爺傳下來的家底且做得更出色,自然也不是聽不得別人說的,“咱最先開始做這個事就自己比對過,我們作坊磨出來的調料是不如老許家的細,當時我也上手舂過了,費了不少勁,也就隻能舂成那樣,特別是那芥菜種子,硬得很,根本不好舂,倒是不知道老許家是怎麽舂的,怎麽就能舂得這麽細呢。”
“要是能知道老許家是如何將調料舂得如此細的就好了。”長子白鬆雲深以為然,他素來穩重些,所以白地主也看重這個長子。
要學別人的手藝,但學不到精髓,怎麽不是件惋惜的事情呢。
羅氏轉了轉眼珠子,“在老許家作坊舂調料的人嘴巴緊得很,要不然再叫那鄭小燕來問問詳細?指不定上回她嫌給的銅錢少了沒有說盡全也不一定。”
白地主想了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便點了點頭,“老二媳婦,這事你去辦,也不能將秤都壓在她身上,鬆雲,在我們作坊做工的好幾個村人家裏都有侄女什麽的就在老許家作坊做工,你從他們身上入手,看看能不能有些收獲,這些人日子不好過,許些重利,總有人會心動。”
調料生意是白撿的來錢貨,芥菜種子和山椒不過五文一斤,這其中的賺頭,試問誰甘心放過?誰又不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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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節鎮這幾天可熱鬧,魏家太太臘月初六要給兒子辦周歲酒,不但請了尋安縣戲班子來唱戲,還要宴請全鎮人吃席,這般闊氣熱鬧的事,誰不想湊這個熱鬧?
是以,早就巴巴等著呢。
魏太太周氏最近也是春風得意,兒子長到一歲順順當當白白胖胖,叫魏老爺寵愛得不得了,直接大手一揮撥給她五百兩銀票讓她大辦兒子的周歲酒,周氏捏著銀票,也是有心要露這個臉,出這個風頭。
她可沒忘記,當年她嫁進魏家續弦,多少人背地裏笑話她找個可以做她爹的人嫁呢。
奈何魏老爺這麽多年寵她寵得跟眼珠子的,唯一的遺憾就是連生兩個女兒,十幾年,一直不曾生下一個兒子,所以,即便她再是看那個繼子多麽的眼中釘肉中刺,也不得不一忍再忍。
好在啊,她終於生了兒子,老爺喜歡,兒子也健康,這下看那些人還怎麽笑話她。
要說能懷上這個兒子,真是多虧了道觀裏那道符,多靈驗?
是以,周氏如今是每逢年節都要給那道觀添不少香油錢。
平常若碰見什麽道士道姑上門化緣她都會視情況而見上一見,出手也大方,必不會叫人家空手而歸。
這一日過午,周氏剛哄睡了兒子交由乳母看著,出了院子,打算到花堂去見家中幾個管事,再看看初六那天的事宜還有什麽沒有想到漏掉的,她可不允許出一點差錯。
從她住的院子到前邊花堂得經過一片花園子,花園子有個角門可以進出。
她走過時,正好有下人從角門進來,匆匆一瞥,她看到一個扛著布幡的老道士經過,心下一動,忙吩咐身後丫鬟道:“翠心,你去將外麵那道長請進來,太太我要請他問個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