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傘劉悠閑的將青色打傘收起,抬頭看了看,似乎在欣賞雨過天晴的好景色。
“哦呦,老劉,怎麽一點臉麵都不給人家咯,好歹也是江湖上有點名氣的杏林宗,這位長老麵子不要的哦?”跛子張依舊歪著身子,索性直接靠在了旁邊的古樹上,一臉的無賴嘲諷。
“竟敢殺我愛徒,要你血債血償!”邢凇道長雙眼赤紅,他將吳斌的屍體放下,手中長劍直指鐵傘劉。
跛子張拄著拐往後挪蹭兩步,嘴一咧,伸出小指摳起了牙縫,嘴裏還不忘嘰裏咕嚕:“我說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打就打,還總要說些廢話,能壯膽?”
“粗俗!你聽他說完便是,要有禮貌。”鐵傘劉倒是露出一個淺笑,頗有書生氣質:“說完了?”
邢凇道長剛得到師兄死訊,隨即又痛失愛徒,現在還被兩個無名狂徒輪番羞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再廢話,周身氣勁驟變,一陣逼人的狂風猛然衝出,旋在寒光長劍之上,化作風刃,風聲尖利無比,猶如萬千鬼嚎。
他長身暴起,長劍霹靂般砍出,風刃將數棵三人合抱的粗壯樹木瞬間攔腰砍斷,瞬息之間,直取鐵傘劉項上人頭。
麵對邢凇道長的狂暴攻勢,鐵傘劉麵不改色,以傘做劍,在身前輕巧一揮,周圍溫度驟然下降,一堵兩指厚的冰牆轟然立起。
砰砰砰!
呼嘯的風刃打在冰牆之上,激出一片霜花,卻隻能留下淺淺的白色劃痕,根本轟擊不破。
邢凇道長又連續揮出數劍,冰牆巋然不動,在陽光之下晶瑩閃光。
“呼!”邢凇道長頹然落地。
“打完了?”鐵傘劉微微眯眼,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臉上混雜著憤怒、不甘、震驚和恐懼的表情,似乎在欣賞一幅優美的畫作。
跛子張往粗糙樹皮上抹了抹手,學著鐵傘劉的語氣:“人家長老打完了,要有禮數,你得禮尚往來。”
“好。”
簡單利索的一個字,鐵傘劉將傘柄往枯葉裏輕輕一擊,冰牆破碎坍塌。
隨即,他手腕前轉,傘身旋轉半圈,傘尖便指向杏林宗眾人,還未落地的碎冰茬頓時停懸在半空,鋒利的冰尖直直對準邢凇長老與剩下的弟子。
“破。”又是一個字。
噗噗噗!
數十具軀體同時後仰倒地,死不瞑目。
一擊斃命,幹淨利落。
所有屍體的眉心都深深嵌著一塊晶瑩通透的碎冰,透過冰體,可以看到頭顱裏麵的紅白腦漿,而傷口周圍卻沒有一絲血跡。
跛子張拄著黑杖一瘸一拐的走到邢凇道長的屍體旁邊,一邊看一邊露出敬佩的表情:“嘖嘖嘖,真是厲害,老劉啊,你這實力,快要突破化神期了吧?”
“嗯,在壓製。”鐵傘劉將青色大傘重新背回去,點點頭。
“你那‘天蠶之體’真牛啊,快完成了?”跛子張無不羨慕的看著好友。
鐵傘劉慢慢走到若木圖的無字石碑前,無言點頭,在他神海之中,一個晶瑩圓潤的蠶繭正閃爍著玄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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