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瀾。
“四舅哥為人很是誠懇,明日歸寧宴,本王怕是要與他多喝兩杯了。”
“……”陸挽瀾。
四舅哥?你們很熟嗎?叫的這麽親熱!
兩人一路無話,卻各有心思。
陸挽瀾不解,四哥一早就到了京城,為何不先來見自己,反倒是去見了蕭晏之?
還有三哥,他昨夜來信說不用擔心,可方才見那段大人的意思,又如何不擔心?
更奇葩的還是身邊的蕭晏之,表麵上處處維護自己,看似犧牲頗多,可他得到的遠比失去的多得多!
昨夜,他明明是想借刺客之手殺了自己,再將其拿下,甚至不惜暗中出手。
若不是自己內力陡然增強,她就要成為一顆死棋了。
果然,越好看的男人,越不能相信!
想要臨水十二城,沒那麽容易!
端坐一旁的蕭晏之,見陸挽瀾不言不語,痛失城池的不舍溢於言表,不禁笑了一笑。
雖然表麵上,自己用邊疆換了富庶之地事是占了便宜。可他早已在燕北紮下根來,擁護勢力多在此處。若不是為了讓皇兄放下戒心,根本不可能放棄封地。
那臨水十二城的城主,是陸家舊部,若想他們歸順自己,恐怕不是還需多花心思。
再想到明日,要對付那麽多難纏的舅哥,頓覺傷透腦筋。
車輪滾滾前行,不知不覺,又迎來一場秋雨。
玉珠落盤的雨聲拍打著車頂,稱得車內越發安靜。
而這雨簾之下的另一端,卻是一聲憤憤不平的怒喝。
“陸大人!還是將此物收回吧!”精瘦矍鑠的老頭,將一方雕刻祥雲的冰紋端硯,重重置於案頭。
恭敬垂首的陸雲禮,則一言不發,仍於案前聆聽段臨的教誨。
“硯者,需於深山選精良硯石,曆千錘萬鑿方成萬一。可再好的硯台也需先修底,底不平,雕上再多的裝飾也是無用。你這花裏胡哨的東西,老夫看不上。”
“老師請息怒。學生今日有要事與老師相商,並非為舍妹而來。”陸雲禮點名來意。
好一個刑部尚書陸雲禮,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若不是為了燕王妃的冊封一事,他還能為什麽事來自己這茅屋寒舍?
段臨下了朝,本就一肚子氣。
可進門就見陸雲禮等在書房,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大兒子讓他進來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