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之不明就裏,卻也有些好奇:“陸大人何事這麽急?”
“都是些小事,不足掛齒。”
陸雲禮說完,便又頷首一禮緩緩退開,整張臉卻仿佛戴著麵具,在蕭晏之灼灼目光注視之下依然看不出半點情緒。
蕭晏之瞥了一眼周遭忙碌的小廝和侍從,見他們仍是有條不紊地進行手中活計,和往常沒有半分差別。
可直覺告訴自己,事情絕對沒那麽簡單。
果不其然,才見陸家兄弟的車馬走遠,魏琪和姚鬆鳴就來告辭。
魏琪稱自己舅舅傳令,讓他回哨鹿行宮護送聖上和太後回京。姚鬆鳴則是惦念家中二老和妹妹姚水月安危,需策馬先行。
二人既不是蕭晏之的客人,他也隻隨意寒暄就回了營帳。
魏琪臨走前,見一幫丫頭小廝在分紫雪丹,便也厚著臉皮討要一瓶,自己吃了幾顆便將剩下的丹藥連同藥瓶一同丟給姚鬆鳴:
“姚兄弟接著!”
姚鬆鳴本不想接,卻見藥瓶還是不偏不倚落在自己的箭囊中,也懶得拿出來。
道了聲“走了”,便與魏琪分道揚鑣。
而在一個草窩裏聽了半天馬蹄聲的唐風,四下張望後確定沒有外人,終於起身行至帳前:“王爺,宮裏頭又出事了!”
這一聲大叫,竟直接將陸挽瀾驚醒。
見蕭晏之起身,她便也搭了件鬥篷跟了過去。
因為離得太遠聽不真切,可從唐風誇張的形容中,還是明白了大致。
自己的五哥陸雲歸,在被叫去給謝貴妃診脈的時候,又被宮女帶去伊影閣。他發現宮中的付貴人染上了時疫,可貴人病情凶險,陸雲歸苦於身邊無藥救治,竟在萬般無奈之下給付婉婷吃了不下十顆的勝蘭衣香丸。
聽到這,陸挽瀾不禁狐疑,那東西不是五哥給自己看過的一個香囊裏的嗎?
就是那香囊,導致了謝貴妃龍胎不保,還險些因為五哥強行保胎而喪了命。
這香丸,怎麽聽都不像是能治病救人的丹藥啊。
五哥怎麽可能蠢得要給付貴人吃這東西?
她正滿麵震驚,便聽蕭晏之問唐風:“那付貴人可歿了?”
“這個屬下不知,宮裏頭隻傳出這些消息,其餘的探查不到。”唐風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麽又道,“估摸再過兩個時辰,太子和謝太傅的車駕就要進京城了,屬下擔心這些消息,會對陸家不利。而且聽說當時,還有一個重華宮的宮女在場,恐怕要牽連上嫣嬪。”
“那個歿了的榮貴人呢?”蕭晏之語氣冰冷,“有沒有去過伊影閣?”
唐風容色冷峻:“這個屬下不知,可是司膳司的柳姑說,榮貴人曾經去了膳房,見付貴人還能吃上熱騰騰的飯食,還狠狠揶揄了一番......”
“她不是在禁足?!”
聽到這,陸挽瀾終於忍不住打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