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意……”
疤臉壯漢瞪大著雙眼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倒在了魚舟的身旁。
隨著他的倒下,他充血似通紅膨脹的身體頓時萎縮了下去。
“咳咳……”
魚舟身形有些不穩地咳出了些血絲,他現在的狀態也不太好,畢竟他算是硬抗了對方爆發後的衝擊力,這倒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剛剛那一刀不但差點抽幹了他的內息,更差點耗盡了他的精氣神。
人一旦耗盡了精氣神,就如同燈盡油枯,離死亡不遠了。
果然這還未徹底掌握的一刀不能夠輕易施展。
“父親,你沒事吧。”
魚常安最先反應過來,收刀如鞘幾個閃身到了魚舟的身旁,伸手扶住了他。
“沒什麽大礙,調息一陣就好了。”
魚舟側頭看著他道,隨後看著練武場上遍地的弟子屍體,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今夜過後,就算魚家武館還留在平城,數百年的基業也毀了大半了。
“常安,你去後院帶著常樂他們去碼頭,告訴他們雜物就不用帶了,就拿些值錢和重要的東西。”
魚舟最終還是做出了離開平城的決定,畢竟事已至此,再留下就不光是數百年的基業問題了,而是性命難保的問題。
“師弟,你和常安一起去吧。”
頓了一下,他看著肩頭傷口依然在溢血的黑衣中年人說道。
“父親,那其他弟子和死去弟子的家屬?”
魚常安並未第一時間離去,反而有些猶豫地問道。
“……與武館共患難者我們必不可能放棄他們的家屬,但在緊要關頭背棄者我們也就沒必要再管了。”
沉默了一下,魚舟話語中帶著冷意說道。
“師父……”
魚常安還未說話,剛剛踉蹌著走過來的徐遲有些激動地出聲道。
“無需多言,你將他們當成家人,他們又何嚐將你視為家人。”
似早就預料到了徐遲,魚舟在他剛開口地時候便打斷著嚴肅說道。
畢竟徐遲是在武館八年之久的親傳弟子,相處八年,他可以說已經非常的了解他的這個弟子,他這個弟子什麽都好,就是有些心太善,這便是他最不放心的一點,不過好在麵對敵人的時候他這個弟子還是很明白的,沒有到對敵人也發善心的地步,不然他就真的很頭疼了。
“可……”
徐遲還想說些什麽,但魚常安卻製止了他。
“徐師弟,帶上薛師弟和林師弟和我一起來吧,不管怎樣,你們的傷都需要處理一下。”
徐遲猶豫了下,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魚舟和幾位師兄弟交流了下眼神,便幾個縱身朝外而去。
他們需要去探路,以免到時候去碼頭的路上再次遭到襲擊。
那時候的代價是他們承受不起的,畢竟他們的家人基本都是普通人,哪怕一點點波及都可能承受不住。
林淵小心翼翼地背起了已經徹底暈了過去的薛根走到了魚常安與薛根的身旁。
然後便看到唯一留下的黑衣中年人麵無表情地拔出了插在肩頭的鐵簽,鐵簽拔出鮮血濺出也僅僅隻是皺了皺眉,然後迅速從黑衣上撕下一段布條對肩頭流血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