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竹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臂:“阿騫,我不想你一個人去麵對那麽一大家子對你有惡意的人,我陪著你,好不好?”
尚可瑤自殺,也有她的份,她不會讓席正梃一個人承擔後果。
尹婉竹一副害怕席正梃被尚家人欺負了的表情,取悅了席正梃,心裏邊那點兒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摟著她的手收緊,低眸,聲音柔和:“乖,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在家乖乖等我,我不會有事的。”
尚可瑤又沒死,他大不了被二叔二嬸用鞭子狠狠的抽一頓。
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尹婉竹卻堅決的搖頭:“不要,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你不讓我去我就偷偷的跟著去。”
席正梃:“……明天的場麵可能不會太好看。”
他可能會很狼狽。
畢竟,他和尚可瑤之間,出問題的是他,最終還導致尚可瑤自殺,盡管是自殺未遂。
在別人眼中,錯的人都是他。
不管二叔二嬸對他做什麽,他都不會還手。
算是他和尚可瑤之間一個徹底的了斷。
那麽狼狽的場麵,他不希望尹婉竹看見。
尹婉竹仍舊是搖頭:“沒關係,不管發生什麽。我都要陪著你。”
這五年來,尹婉竹常常在想,如果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她是陪著席正梃的,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呢?
他還活著!
她無比的慶幸。
以後,她不會讓他獨自麵對危險。
席正梃深深的看著她,沉默半晌,點點頭:“好。”
看著她如此堅定的眼神,他實在不忍拒絕。
狼狽就狼狽,他們還有一生的時間,她總會見識到他每一麵。
尹婉竹主動伸手摟住男人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內心很安定。
……
維都市某高檔小區。
歐式臥房內,光線昏暗,地上散落著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淩亂不堪。
許久之後,男人毫無留戀的下床,徑直走向衣櫥,從裏麵拿出幹淨熨燙得整整齊齊的衣服穿上。
腰上突然一緊,女人從背後抱過來,下巴抵著他的後背。
“Henry,他們說,你要和米歇爾訂婚了是不是?”
Henry正在扣紐扣的手指微微一頓,轉過身,深藍色的眸子裏滿身不悅。
他低眸盯著女人棱角分明,即便黑夜也掩蓋不了嫵媚的小臉,雙手捏住她瘦弱的肩膀:“愛麗絲,你在質問我?”
愛麗絲輕輕的推開男人的手,伸手撩了一把自己那頭迷人的金色卷發,淺笑:“質問你?我怎麽敢?Henry少爺!”
說完,她垂了垂眸子,眸子裏隻有她自己才懂的蒼涼。
Henry的俊臉上沒什麽表情,聲音也毫無波瀾的道:“你早就應該清楚,即便是我不娶米歇爾,也會是其他女人,瓊斯家族未來的女主人絕對不可能是你——一個低賤舞女的女兒。”
愛麗絲還在笑,臉上的笑容卻有一瞬間的凝固,Henry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刀一樣紮進她的心髒,血肉模糊,不留情麵。
“那,為什麽一定要是米歇爾?”她喃喃。
為什麽一定要是她同父異母,高高在上的姐姐?
為什麽要是她最討厭的米歇爾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