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話,一邊冷掃鮑冬。
他是朱副戶統的心腹,鮑冬是什麽狗東西?才轉入南嘉戶統殿不久的新人。
就敢來給新任戶統當馬前卒,誣告三大副戶統的一眾心腹?
鮑冬配麽?
楊培天說話時,有幾人腳步動了動,也想上前至殿心,準備說些什麽。
嘣!噗!
下一瞬,楊培天半個腦袋炸碎開來,鮮血、腦漿濺射了鮑冬一身、一臉。
一股淡淡的地罡罡氣散去。
血腥氣傳出,很快傳遍整個主殿。
鮑冬臉龐抽搐了幾下,沒有擦拭,一雙眼睛越發明亮起來,且隱隱夾雜著一絲瘋狂之色。
這個新任戶統,他……有點喜歡了。
對他的胃口!
刹那間,滿堂靜謐,除了漸漸紊亂的呼吸聲,再無其它聲響。
嘭!
楊培天屍體倒地,他身上的六鱗甲胄已被血洗。
這一聲重響,嚇得剛剛挪步準備站到殿心的幾人身體重顫,臉色立即蒼白起來。
眼皮、嘴唇、手掌、腿腳,皆忍不住微微顫抖。
不是他們沒有見過血,一個個都是從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隻是太突兀了。
絲毫心理準備都沒有。
而且見到別人的血,與即將見到自己的血,是完全兩回事。
很少有不怕死的人。
“我滴親娘啊!你快別說了!”
鬱炳華與程婉兒半膝跪地,腦袋低垂,在楊培天為他們二人幫腔講話時,他們二人心中就在瘋狂吐槽。
他們是真的沒怨言,也不敢有怨言,楊培天事不關己,就少說幾句吧。
但下一刻,寂靜了。
二人感覺到脖頸處微微濕潤,接著嗅到了大股血腥氣。
這才驚覺抬頭,正好看到了楊培天屍體倒地的一幕。
瞬間,六鱗甲胄下泛起了一層冷汗,透心涼。
大股寒氣從心底冒出。
二人不敢再看,連忙低下了頭。
“鬱百戶、程百戶,過分嗎?”這時,陳嶽的聲音傳下。
無悲無喜,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就好像平淡地在問他們吃了嗎?
“不過分,不過分。”二人快速搖頭,如同撥浪鼓。
幾滴汗珠被他們搖頭間甩到了地上,與灰塵混合一起。
雖不知曉陳嶽具體問的是逼他們立下軍令狀過分,還是指殺了楊培天過分,但齊齊搖頭、否認總沒錯。
“真是大膽!”陳嶽冷目掃向鮑冬,“你現在所說的名單,與你早上給我的名單不一樣,不全,你可認罪?”
“屬下認罪。”鮑冬跪地低頭,聲音悲痛:“稟告大人,今日屬下不慎感染了風寒,腦袋昏昏沉沉有些記不清楚。”
“此刻才想起來,還有楊培天百戶以及幾人未說出,至於另外幾人,屬下腦袋昏沉,還未想起,不過家中有紙質名單,回頭將剩餘人名遞交給鬱百戶、程百戶。”
“還請大人責罰。”
鮑冬心思轉動,他不知道陳嶽還會不會再殺人,索性留幾個空缺,免得後麵他還得苦思理由。
“責罰?”陳嶽沉思一二,手指又開始在扶手上敲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