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荷揮動沒袖子的那條手臂,柔軟如水蛇,不見一絲贅肉:“都坐啊,愣著作甚?”
黃老頭老實本分坐下來,十分乖巧。
蘇山水,劍心同樣入座。
四條長凳,三條坐人,空出一門。
楚心荷眉頭一挑,單手撐桌子,身子微微站起:“禿驢,不給麵子?”
老僧如臨大敵,腦門都出汗了:“楚施主,別來無恙,老僧坐蒲團一樣的。”
哢嚓!
楚興荷將裙擺撕下一大段,兩腿咧的極開:“想偷看老娘啊?說好出家人不近女色呢?”
老僧哀歎連連,從蒲團上爬起來,坐上長條凳。
僧坐蒲團是僧,僧坐長條凳便不像僧。
黃老頭看到老僧吃癟,佝僂的身子微震,立即遭了楚心荷一白眼:“姓黃的,老娘不屑說你,每次叫你的姓,都像叫一坨大便。”
“誰允許你坐的?站一邊去,礙老娘的眼。”
黃老頭麵紅耳赤:“不是你讓坐的?”
“讓你坐你就坐,讓你吃屎你吃不?一天天的,看見你們這幫蠢貨就來氣。”
蘇山水咳嗽兩聲:“心荷,說正事。”
楚心荷拿手指戳蘇山水的額頭:“你也是個沒出息的,兒子被人算計,連個屁都不敢放。”
蘇山水也沉默。
楚心荷看向劍心,劍心倒是沒回避眼神:“同心環,已送出了。”
楚心荷再次把視線放在老僧身上,老僧麵如水洗,。
楚心荷努嘴:“吃,吃完再說。”
老僧麵色為難,隻好夾了一根毒星草的根部送入嘴中,淡淡甘甜在口中散開,味道尚可。
楚心荷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審視老僧:“我兒子做的,豈能白吃?”
老僧麵如豬肝色,用手指去摳喉嚨眼。
“老娘也不多提要求,隻問你一件事,天南有無讓人塑靈根的法子?哪怕是最殘次的靈根!”
黃老頭心中一涼:“你這一年出去,無所收獲?”
楚心荷剮了黃老頭一眼,伸出三根手指頭:“姓黃的,我出去三年了。”
黃老頭愣住片刻:“上次送蘇小子下塚山,還見你與蘇山水為蘇小子夾菜。”
“我記著剛好一年。”
劍心掩嘴咯咯笑,黃伯竟是害怕掌門夫人到這個地步,連靈識都不敢放,沒發現那是兩個傀儡木頭人。
楚心荷額頭一團黑線:“你的劍聖是偽劍聖吧?傀儡木頭人都看不出來?”
黃老頭如遭雷劈,真就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告辭。”
劍聖的臉麵毫無,黃老頭身形消散,回了塚山。
老僧終於開口:“萬年前沒有,我枯坐此地萬年,不知現在有沒有?”
楚心荷與劍心對視一眼,與她二人所想無二。
“我兒蘇一劍,去天南曆練,你準不準?”
老僧搖頭:“劍塚之人不過天南,這是萬年前定下的規矩。”
“好說。”楚心荷直接拍板:“我兒現在不是劍塚弟子了,入你佛門都行,用不用我現在為他剃度?”
老僧啞然失笑:“施主這手反複橫挑,糊弄誰呢?”
楚心荷瞪著老僧半晌:“三日後我兒去天南,就這麽定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