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白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壽王發泄,不發一語。
“反正我們這次來就是幹這些鹽商、貪官的,師父你與浙黨不對付。
你隻管去查,皇爺爺那裏,我給你撐腰。
不論是誰,不論多大的官,隻要查有實據,你身為欽差,一定不能輕饒!”
聽到這裏,林沐白輕笑一聲,道:“瑞清,在處置這個鹽商之前,我們先把這個轉運使給辦了?”
瑞清聽完頗有興致地,心道,就是之前那個揚州鹽賦案當中的那個轉運使?
林沐白一眼就看出來了,直接點頭說道:“揚州鹽賦案給你說過幾次了,就不說了,要處理這些鹽商,也要先把這個轉運使給幹掉。
但是,我覺得不妥當。”
瑞清嘿嘿一笑,道:“如何不妥?給玉香樓那兩個姐妹報仇,咱們什麽時候動手?”
“不急,先聽我說。”林沐白說道:“剛剛那個陳狗少衣著華麗,光是頭上的玉冠就值百八十兩銀子,他要是沒貪贓就見鬼了。
大商朝的貪官無不與富商勾結,所以隻要從城裏的富商入手,肯定一查一個準。
要是先動了轉運使,這些鹽商肯定會有所警惕,到時候收藏罪證,咱們就難了。”
“哦?那你準備從哪個富商查起?莫要冤枉了好人才是。”瑞清又道。
林沐白輕笑一聲,說道:“你放心,本差不會亂給人扣帽子的。
我要查的第一個,就是鹽商周有財,此人斷然不會冤枉。”
瑞清奇道:“雖然你說過這周有財,但是為何這麽有把握?”
林沐白嘿嘿一笑,道:“在來之前已經打聽過了,周有財和孔仁德是揚州城城內最大的鹽商,下麵的五六個小鹽商全部由他控製。
而揚州的鹽運都司與江淮轉運使陳啟升是族親,也是陳啟升將他推薦給吏部的,因為都是黨人的關係。
吏部的人很快就任命了。
所以,可以說陳啟升和鹽運都司倆人已經控製了鹽運,像他這種貪官,怎麽可能不打這塊肥肉的主意?
而他要將手伸到鹽運上,又怎麽可能與大鹽商周有財沒有交集?”
這些東西,都是林沐白在京城的時候,拿錢四處找人打聽消息,才得到的一些秘聞。
瑞清想了想,說道:“你這些話說得有理,你現在經辦江北新政,要不直接寫一道新政總署令,這樣你就可以調動揚州守軍,辦事也方便。”
林沐白搖了搖頭說道:“這怕是不成的。陳啟升經略揚州多年,勢力盤根錯節。
吳廣亮在這待了幾年,也不敢動他。
揚州的守軍中,恐怕有不少是他的故交好友,如果調動他們,陳啟升就一定會有所防備。”
“你覺得怎麽辦?”
“不如直接把獄卒司的人調來,加上我們的一千二百多名甲士,本差覺得,收拾陳啟升已經足夠了。”
“嗯,做事還是師父做的靠譜,嚴謹;我覺得這事兒得盡快,我實在是忍不住這口氣。”
林沐白嗬嗬一笑,道:“放心好了,最多三天,我一定把周有財的案子辦成鐵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