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幽幽歎了口氣,用腳在溪水中擊起浪花,“我不答應能行嗎?到時候你還不派人把我押了去,我還不如現在痛快些答應了呢。”
“你如果凡事都可以這麽痛快就好了。”他有感而發。
有一段時間的沉默,二個人都似乎不想在結婚這件事上再糾纏下去,都有意選擇沉默來對峙。
“寧越!”長寧想起她的煩惱來,在她心裏,刀爺已然成了她的心病。
寧越終於從她身上收回目光,把它投放到平靜但又悸動的溪河裏,“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這事已經失去了商量的餘地,長寧,我現在隻能告訴你,我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隻能往下走,盡頭處會是光明的。”
“你能保證?”
“我保證。”
長寧心裏咯噔一下,無法解釋自己莫名其妙對他產生的信任感,她居然開始信任一個她不該信任的人。這種開端讓她有些惶恐。
她趕忙從溪水裏撈起腳,穿上鞋子,想要逃離這片事非之地。
但是,月夜下,他和她並排坐在熒火燎繞晚風輕拂的水邊,這一幕,已然深深的映在了寧越的心裏,這不由就讓他想起了在舒亦家中時她作的一幅畫,同樣的月夜下,同樣的熒火滿天,同樣的微風拂麵,二個人,並排坐在溪水邊,但讓寧越費解的是,這二個人,是不是也是同樣的二個人。
“長寧,我想知道你畫的那幅畫中,那個在你身邊的男人是誰?”
“你想知道?你為什麽想知道?”長寧停下逃跑的腳步,回轉過身。
“因為能夠入你畫的人,並能伴在你身邊的人,一定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男人,他是誰?”
“全世界的男人都有可能,就是你除外。”
“別跟我開玩笑,今天你必須跟我說出他的名字,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那也請你不要再恐嚇我。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是……龐即。”
“不可能是他,你跟他不來電,你們在大學時雖然曾被稱為金童玉女,但是卻沒有產生異性相吸的反應,上次你口中說到男朋友我還誤以為是他,結果卻是你的一個謊言,”
“你調查的可真是清楚。”長寧默認。
“是,除此之外,我還知道在你二十五年的生涯中居然沒有談過戀愛,這一直是一件令我匪夷所思的事情,像你這種輕易就被男人奉為女神的女子,追的人應該一大把,可是,你卻選擇了令所有男人傷心,實在是可惜。”
長寧愣了愣,她知道被寧越說中了軟肋,在她心裏,男女之間微妙的感覺好像從來就不曾有過,不知道是自己太心高氣傲,還是追他的人太輕薄膚淺,始終都成得了朋友卻入不了她的心氣,以致於大學幾年,最美麗的她卻仍是孤家寡人一個。
但同時,長寧知道在外界被視為孤家寡人的人,並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每當她寂寞時,心裏都會升出一個模糊的影像來,她不知道是誰,但她又固執的認為他是貨真價實的存在著的。以致於任何男人入她的眼都會跟這個影像比對,對不上號,是自然入不了座的。可能那才是她至今單身的真正原因。
見花落不語,寧越又接下去說,“你需要一個能降得住你的男人。”
“沒有男人可以降得住我。”
“或許我就是一個,我有足夠的辦法把你拴在身邊,讓你再怎麽蹦噠都蹦噠不遠,你的時間可是不多了。”別有用心的看著她。
“我也有足夠多的辦法離開你,要不咱們試試?”長寧跺著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