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歌借由商榷難民事宜,隻身來到了丞相府。
不同於前兩次的到訪,這一次陳子歌在不經意間注意了一下丞相府的格局,隱約間卻覺得這和公主府的設計有些相似,但卻並未多想,隻因公主府便是文帝安排顧懷仁給打點的,當初還因為此事被人揣測,文帝這是想要讓顧懷仁成為駙馬,為此,她好幾天都噩夢不斷。
小廝一邊為陳子歌帶路,一邊暗暗打量著陳子歌,似要從陳子歌的臉上看出一二。
陳子歌一向在旁人身前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別說是小廝,就連顧懷仁估計也隻能猜到一兩分。
穿過幾個亭子,陳子歌來到了海棠居。
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居她所知海棠居是顧懷仁專為了心愛之人打造,這次不知顧懷仁為何要將她給帶到這裏來。
正思索間,邁進門檻便見著了坐在院內的陳綱和顧懷仁。
有那麽一瞬,陳子歌有些愕然,陳綱居然和顧懷仁在海棠居,這容不得她多想。
“子歌來了。”
陳綱慵懶地端起了茶杯,放在唇前輕抿了一口。
這讓陳子歌覺得更加的不自在,陳綱這番做派可是和平時有很大的區別。
陳綱平時都不苟言笑,總是一副拒人與千裏之外的做派,可今天……
“若我猜得不錯,侄女是為了礦產一事而來。”
陳子歌的心猛然沉了幾分,緩緩走了過去對陳綱行了一個禮,這才坐在了小廝搬來的椅子上。
她抿唇一笑,看向了顧懷仁,“據我所知,顧丞相是最尊崇禮教之人,今日卻不知丞相如此不注重?”
陳子歌一向是一個記仇的人,既上次被顧懷仁嘲諷了一番,那怎能落過這次機會?
顧懷仁起身走到了一旁,背手而站,“今時不同往日。”他轉頭看向了陳子歌,“公主與我尚且如此,既已走到這一步,將虛禮棄之又何妨?”
陳子歌小心的別過了臉,不去看顧懷仁的視線,那可是一隻深謀遠慮的老狐狸。
遂又看向了陳綱,“既然皇叔猜對了,那侄女也不作遮掩,侄女此番前來卻是為了礦產一事。”
陳綱對陳子歌的直白也不吃驚,將茶杯被放回了原處,視線看向了別處,“此來前侄女你就該清楚,以我和丞相所處之地,插手此事不是明智之舉。”
“皇叔此言差矣,且不說太後的最終目的為何,就目前來說,一旦太後徹底拉攏了柳家,那皇叔和丞相便危矣。”
太後為何要要拉攏士族的目的太過明確,無非就是想要借助士族之力來對抗陳綱和顧懷仁,這次礦產交易一旦達成,那首先遭殃的便是顧懷仁。
太後一向小心為上,許是還提防著沈禮,知曉沈禮不會為了幫她傾注沈家的全部之力,這才又轉移向了柳家。
就柳家和崔家而言,柳家最好拉攏的,從上次柳家貿然打壓陳子歌名下的產業便可看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