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凡事都不能完美,殿下也隻是不想朝堂繼續腐敗下去。”
上次若不是因為青鳶那邊出了事,陳子歌也不會想到要動那群私生活淫亂不堪的官員。
本來煙花女子大多都有悲慘的身世,常常不被當成人看就算了,居然連命都不被人看在眼裏,雖這事在煙花之地是常事,可到底還是被陳子歌知道了。
陳子歌吩咐青鳶出麵指點一下,熟料那群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非但不收斂,還大聲辱罵青鳶,甚至目中無人,連朝廷的律紀都不放在眼裏,如此一來,陳子歌又怎能放過他們?
這隻是其一,隨後陳厚便翻出他們的老賬,陳子歌也知曉了他們不僅罔顧法紀,甚至搜刮民脂民膏。
本就世道艱難,如此搜刮豈不是要了那些窮苦百姓的老命,於是陳子歌便不再忍讓,將那群可動之人都給抄辦,至於那些年搜刮來的民脂民膏,一半充了國庫,一半則是還給了那些窮苦百姓。
正因為如此,有人聞到了風聲,也不敢在皇城大肆張揚,煙花之地的生意自然也淡了一些。
陳子歌歎息了一聲,“後院的動向近段時間要密切注意,士族那邊的風吹草動也要時時關注,我總覺得近段時間丞相不像丞相了。”
顧懷仁是什麽樣的性子,雖陳子歌不是很了解,但也察覺到了近段時間顧懷仁的變化,最為重要的是她擔心流民起義一事和陳綱有關。
西北和江南雖然相隔甚遠,但商路卻是恒通,不可不知曉朝堂對旱情做出的援助,也不可不知之前對那些流民是如何處置的。
他們為何要起義,無非就是埋怨朝廷對他們置之不理,可和善堂一直都有在那邊施粥,為了安撫民心,陳子歌還特意吩咐陳厚傳出和善堂施粥是朝堂的意思,盡管這樣,還事有難民起義,這事正常卻也不正常。
陳厚點頭,“老奴明白,最近天寒,殿下定要顧好身體。”
陳子歌微微頷首,轉身出了書房。
感受到浸染在臉上的雪花,她本就輕皺的眉毛擰得愈加的緊。
江南。
白雪皚皚的雪地裏蹣跚著一些步子,那是一對婦孺。婦人牽著孩子的手步履艱難的向前走著,視線到處搜尋著,所過之處有著一大一小的腳印,仔細一看,腳印上居然還有幾個指印。
孩子扭頭看著婦人,嘴唇早已發裂,一張臉上也是枯黃沒有血色,“娘,我好餓。”
婦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伸出滿是溝壑且粗糙不堪的手揉了揉孩子的頭,“丫頭乖,很快就有吃的了。”
孩子想要說什麽,卻在看到婦人難看的臉色閉了嘴,隨著婦人的步子繼續向前走去。
不過幾尺的距離,婦人的身子像是沒有支撐一般,摔倒在了雪地裏,孩子受到了驚嚇,跪在雪地裏搖著婦人的身子,“娘,你醒醒,丫頭不餓了,娘你醒醒,醒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