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沒想到陳子歌居然敢進宮來見她,一想到自己和沈勘被陳子歌玩耍一通便怒意猛漲,恨不得陳子歌立馬消失,當然也將那母女情分給忘在了腦後。
可該要做的虛禮還是依舊得做,太後端莊的坐在鳳椅上看著陳子歌。
陳子歌微微欠身,行了一個挑不出錯處來的禮,這次卻未等太後出聲便貿然起身到了一旁坐下。
太後的臉沉了一些,有些隱忍,“長公主這是在和哀家置氣?”
“子歌怎敢?凡事都皆由母親說了算。”陳子歌微微頷首,做足了禮儀。
“到底是從哀家肚皮裏出來的,此番的話哀家如何不知?”
陳子歌輕輕抿唇,“母親的養育之恩子歌不敢忘,若子歌有讓母親不滿的地方還請母親見諒,子歌而是無意。”
既已經說了無意,太後又怎好再去條錯處?
去斟茶的掌事姑姑將茶端到了陳子歌的身前,“公主請用茶。”
陳子歌不曾去看掌事姑姑一眼,自然也錯過了掌事姑姑眼裏的晦澀。
掌事姑姑一直都是太後的人這事從陳子歌記事起便記得,雖掌事姑姑對她有多番的提醒,那也比不得太後給予掌事姑姑的恩惠,此番陳子歌的漠視便是對掌事姑姑最好的報答。
太後不動聲色的將陳子歌的表情看在了眼裏,而陳子歌也將太後的考量記在了心裏。
“子歌還記得哀家是你母親就好,哀家怎生聽說你去了東佛山?”說話間,掌事姑姑已經回到了太後了身旁,小心的服侍著太後。
陳子歌端起茶放到了唇間,眼看就要碰到茶水,卻又停了下來,應道,“母親也知子歌從未受到過此等驚嚇,原以為東佛山能得佛祖的庇佑,但到底是子歌的奢望,這賊子一日不除,那子歌便一日不得安寧。”
太後不悅的蹙緊了眉,怒拍著桌麵,“究竟是何人敢如此膽大妄為,居然連我皇族都不曾看在眼裏。”
陳子歌在心裏冷笑了一聲,麵無表情的說道,“究竟是何人子歌還不曾找到眉目,但子歌卻也給了那賊人一個教訓,今日雖大理寺的衙差損失慘重,但到底還是宰殺了一些賊人。”
太後並無所動,像是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一般。
陳子歌也無了喝茶的心思,將手中的三才杯給放下,起身來到了太後的身前,“子歌今日進宮就是想要請求母親給予子歌一個解釋。”
“你這是何意?何人敢欺我陳國有虎符的長公主?”
陳子歌作揖的雙手有些僵硬,低垂著的眸子裏多了一些冷意,到底還是在敲打與她。
“虎符一事是兒臣的不對,因有父親的再三叮嚀這才未曾與母親言說。”
“哦?那說來哀家知曉虎符一事還是托了那等流民之福?”
陳子歌彎著的腰再度低了一些,“母親恐有誤會,兒臣當日所作也是為了我陳國。”
太後起身來到了陳子歌的身前,冷光盡顯,“長公主這是在怪於哀家的決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