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歌來到了柳園,屏退了服侍的宮人,直接來到了內殿。
不過一些時日不見,太後仿若老了些許,那眼簾下還有著淡淡的黑眼圈,整個人的氣息更是發生雲泥一般的改變。
陳子歌張了張嘴,心思全是酸澀,到嘴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
“怎麽?看到哀家是說不出話來了?”言語還是那般的犀利,氣勢也依舊,可陳子歌的心裏卻更加的不是滋味。
陳子歌知曉太後不想看到她這樣的眼神,別過了頭,麵無表情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子歌今日有事想要請教母親一番,不知母親可否為子歌解惑?”
太後嘴角噙著半分笑意,可眼底卻全是嘲諷想,嘲諷陳子歌現在的行為。
陳子歌不為所動,自顧自的說道,“沈勘被殺了。”
太後一愣,手裏轉動的佛珠也停了下來。
“說來沈勘就這麽被殺了,也不冤,既所為了那些事,就定不會有好下場。”陳子歌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太後的表情變化。
太後的眼底一閃而過傷痛,也證明沈勘對太後而言是不一樣的,就連文帝殯天太後好像也不曾如此。
陳子歌更加相信了心底的猜測,道,“子歌一直都很好奇,母親對父親之情並不假,為何還要狠心殺害父親,父親在那個時候被殺害,於母親而言並無任何的好處。”
太後微微側身,低頭不言語。
見此,陳子歌有些惱怒,可到底還是克製了下來,“子歌猜想那並不是母親的本意,那是沈勘的意思,沈郎曾於子歌說道,孤兒寡母總是好控製一些,母親以為如何?”
雖看不見太後的表情,可陳子歌還是覺得太後的身子有些緊繃。
對於太後的不言語陳子歌是氣憤的,若不是太後縱容沈勘,那文帝便不會遇刺,她也不會失了父親。
陳子歌吸了一口氣,抿了一口茶,起身來到了太後的身旁,微微俯身,“沈淑妃為何會自縊於父親的棺鷲前,也是因為沈淑妃察覺了母親的所作為,母親恐事情暴露,這才痛下殺手,造就了沈淑妃為父親殉情的表象。”
太後的呼吸變得沉重了一些,也默認了陳子歌所說。
得到了答案的陳子歌心一沉,這事說來最為無辜的還是大皇子陳紀,若那個時候她未曾將那封未出去的信交給掌事姑姑,那陳紀便多了一些時間來準備。
可凡事都沒有如果,錯了就是錯了,因為陳子歌的錯導致了陳紀險些喪命。
雖沈禮不曾說起,但陳子歌能猜到陳紀在路上的待遇,太後本就恨沈淑妃,對於沈淑妃的兒子也是恨屋及烏,自是想著法子讓陳紀死在路上。
好在沈禮有將陳紀給救出。
“文帝於哀家而言那就是毒藥,無論哀家怎麽掏心文帝都無動於衷,同是沈家之人,何來沈淑妃得帝心而哀家卻遭文帝嫌棄?”太後的話語裏滿是不甘,手微微有些顫抖,那是埋藏在太後心底深處的傷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