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仁難得的沒有懟陳子歌,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陳子歌,便轉身走了出去。
如此一來,倒是陳子歌覺得有些不自在。
嬤嬤得了顧懷仁的吩咐,給陳子歌請了一個安,這才小心的往床榻而去。
陳子歌回頭再度看了太後一眼,抿唇收回了視線,來到了院內。
見顧懷仁在原處等她,她雖心裏滿是不舒服,還是道,“太後雖有過錯,但也是陳國的太後,一切喪儀理當按照規矩來。”
顧懷仁微側頭,“本丞相心裏有數,倒是公主請節哀。”
陳子歌嘲諷一笑,側身看向了一旁光禿禿的樹,常言道,萬物逢春,可去年的天寒導致了現在哪怕是二月,也仍舊沒有逢春的跡象。
柳園本就地處偏僻,今日倒是應了景,蕭條且孤寂。
陳子歌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鼻頭酸酸的,可眼眶中的眼淚卻不再滴落。
沈禮接到太後沒了的消息也是為之一振,吩咐肖辰照看好公主府,便起身往皇宮而去。
顧懷仁借由國事為重,太後的仙軀停留了不過一日便送上了皇陵。
因為沈淑妃已和文帝合葬,所以最後隻能另開棺橔厚葬。
隊伍還是如之前那般浩大,可已沒有了昔日那般的虛情假意,許是覺得陳家已經失勢,就連最後的裝模作樣也不願意給太後。
“節哀!”沈禮的表情有些沉重,雖陳子歌未表現出來,但還是篤定陳子歌很難受。
陳子歌強扯出一抹微笑,“不節哀能怎樣?現在我和敦兒是真的難弟難姊了。”
太後若還在,那陳子歌和陳敦還不至於說是沒爹娘的孩子,如今太後也這般去了,整個朝堂恐怕也等著看他們姊弟的笑話。
“太後仙逝,你就沒懷疑?”
陳子歌偏著頭看著沈禮,“懷疑?我該懷疑什麽,懷疑我那好皇叔為了那高位不惜威脅太後?還是該懷疑太後是悼念先帝,為此而了結了性命?”
沈禮聞言,倒是不好多說什麽,這個時候的他情願陳子歌什麽都不知道,也好過知道後的怨恨。
說來也可笑,太後仙逝明明和陳綱有脫不了的關係,可現在太後的儀葬卻是由陳綱來主持,陳綱為了應景,硬是做出了一副沉痛的樣子,比陳子歌這個親生女兒還來得沉重。
“你現在該想的是該怎麽杜絕你那皇叔借由太後仙逝後生事。”沈禮提醒道。
陳子歌一時沉默了,思索著沈禮說的話。
陳綱為了高位可以去找太後,也定會借由太後仙逝說陳敦年幼,而她又是一個剛失去了母親的女兒為借口生事,想要阻斷陳綱的想法,唯有拋下一記重錘,讓陳綱和顧懷仁自顧不暇。
沈禮未出聲打斷陳子歌的深思,跟著隊伍一點一點靠近皇陵。
陳子歌抬頭便瞧見了在一旁的皇陵軍,心裏頓時有了主意,趁沒人注意她,和新任的皇陵軍副隊長下了命令,“明天早朝時,你帶領皇陵軍趕到皇宮,這是令牌。”話落,便將一塊進宮的令牌塞到了副隊長的手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