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多泡一會兒。”許三春吩咐。
月蘭輕聲應了退下。
就算當了大半年的公主,許三春還是不能習慣有人近身伺候,特別是在她沐浴如廁這樣的時候。
在現代社會養成的習慣,讓她將這一切都視作是自己的隱私。她也很難將伺候她的奴婢,當做不存在的物件來看待。
她沒想過要在這裏提倡什麽人權平等,但至少在她能做主的地方,按她自己喜歡的方式來生活。
仔細清洗著自己的身體,素手撫過每一寸肌膚。她的臉,又開始紅了起來。
在這屋子裏,顯然用了她所創的陣法,她洗了這半晌水溫也沒有涼的跡象。這倒是給了她便利,她隻想賴在裏麵不出去,不去麵對接下來的夜晚。
她來回把自己洗了兩三遍,手指頭被熱水泡得起了褶皺。
總不能,就一直在裏麵呆著吧?
淨房的門一聲輕響,是月蘭進來的聲音。
許三春輕歎一聲站了起來,纖穠合度的身形在熱霧中隱約可見,“我好了,把毛巾給我,我自己來。”
月蘭沒有應聲,一張烘得暖洋洋的大毛巾裹上她的身子,她身子一輕,就被人抱了起來。
她訝然抬頭,落入一對灼熱的眼眸之中。
“啊!”
許三春慌忙閉眼,鴕鳥似的將整個人埋到他的懷裏,兩手緊緊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怎麽是他?
那他剛才,豈不是什麽都看見了?
啊,她沒臉見人了。
花暮辰看見她在自己懷裏縮成一團,隻露出巧精致的耳垂,紅得仿佛要滴下血來。
“三春。”知道他有多麽想她,想得渾身疼痛,而她如今就在自己懷裏。
聽見他暗啞的聲音,許三春將頭埋得更深了,一顆心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身上的酒味,比剛才更濃烈了,男人的味道撲麵而來,可是他抱著自己的手仍然那麽穩定有力。
和他之間,隻隔著一張薄薄的毛巾。這樣的認知,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花暮辰抱著她出了淨房,直接將她放入了錦被之中。
他要做什麽?
許三春緊緊地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花暮辰離開了一會兒,拿了另一張毛巾來替她擦著頭發。許三春把被子裹得緊緊的,這才敢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燈光下的他,麵如冠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他放下毛巾,右手取過一個鎏金烘爐,專心致誌地替她烘著頭發。
感受到她的視線,花暮辰抿著的唇角揚了起來,如三月春光般和煦溫柔。
“別動,頭發濕著可不好睡覺。”
許三春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些什麽好。她想把寢衣先穿上,可當著他的麵,讓她可怎麽開口?
花暮辰仿佛沒有發現她的心思,白皙修長的手指捋過她的絲絲黑發。
這簡簡單單的動作,就像撥動著許三春的心,讓她失去了話表達的能力。半晌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這些事情,讓月蘭來做就行。”
花暮辰輕輕搖了搖頭,道:“讓我來就行。”他能陪在她身邊的時間不多了,每一分每一息他都不想和她分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