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攔在門口是情急之下。”我揉了揉額角,躲開薑思君的眼神。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開玩笑的,行了,要不是你一番話點醒我,我現在還覺得沈湛是我的真命天子,陷在其中無法自拔呢,你有什麽要我幫忙的就直說吧。”
“項穎她最愛麵子,喜歡別人高看她,如果讓她坦誠地活在人前,她一定受不了,我想讓你配合我演一場戲。”
薑思君一下來了興致,我倆低頭密謀,蘇靳自覺去拿飲料,靠在冰箱跟前喝飲料玩手機。
“哎呀,你喝的那個裏麵帶酒精,你們開車來的吧,你回去可不能開車了。”薑思君忽然提醒道。
蘇靳擰眉,看了眼他手中的瓶子,“我怎麽一點酒味都沒喝出來。”
“果酒啊,被水果的味道衝散了唄。”薑思君指著蘇靳對我笑道,“你哥哥好呆萌,我們也帶上他吧。”
有蘇靳在,我會更有安全感,我點點頭。
談好了之後,我和蘇靳先回家,剩下的事情要等待時機。
晚上,我實在睡不著,就站在窗戶前看星星,今晚天公不作美,一顆星星一彎下弦月,連數的可能性都沒有。
我歎了口氣,一低頭看到了樓下的車,那車好眼熟,和那天晚上沈湛開到我家樓下的車一模一樣。
是沈湛嗎?我踮起腳尖,頭往下望,恨不得自己長了一雙千裏眼。
可是車裏的人不出來,我也看不清
我抓起手機,迅速找到沈湛的電話撥出去,還沒接通,突然就按掉了。
就算是他來了有怎樣?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再打電話再見麵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捂著嘴巴,把燈關了,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黑暗裏小聲啜泣,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哭完了就不準再哭了。
我很想再看一眼樓底下那輛車,可是我不敢,我怕多看一眼我都忍不住衝下去找他。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來,床頭的牛奶還是溫的,我顧不上喝,悄悄下了床站在窗前往下看,那車早就沒了蹤跡,一股心酸泛上來,我忍不住嘴角向下撇。
甜牛奶隻能讓嘴裏甜,心裏的苦依舊是苦的。
我爸要去複查,律師事務所那邊也通知我們過去,忙起來也好,能少想沈湛一點。
我爸有蘇媽媽照顧,我省心很多,至於醫療官司,律師已經替我安排好了,基本上不用我.操心,隻要開庭的時候人到就行。
奔波了一上午,回到家的時候再也懶得出去。
“爸最近愛上聽京劇了嗎?房間裏一直有人咿咿呀呀的。”我問。
蘇媽媽正在切菜,擦了擦手給我洗了個蘋果,“他最近愛聽的可多了,京劇也聽,歌兒也聽,說眼睛看不見了,耳朵還能用。”
我聽著這話心裏莫名不是滋味,“媽,爸心裏是不是特別難受?”
“還好,人上了年紀,這病那病是免不了的,我現在眼就花了,看點什麽不戴眼鏡都不行,咱今天去醫院,我看很多人都生病了,比起那些中風偏癱,連路都走不了的,你爸慶幸著呢。”
我抿了抿唇,一邊吃水果,一邊琢磨著現在的醫療技術,萬一那天醫學真來個大跨越,能修複神經,或者有什麽別的辦法幫助我爸複明,這也說不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