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汴梁,正是春暖花開時節。
‘今明後’茶樓老板佟薑戈頭戴囍花,一身簇新坐著二人抬去太尉府賀喜,今兒是童太尉納第九房小妾的大喜日子,作為媒人,佟薑戈理應到場祝賀。
酒過半巡,滿麵紅光的童太尉撇下滿堂賓客,急火火進了九夫人屋就再沒出來,童夫人心裏暗暗罵了句:急色鬼,仍自強顏歡笑,吩咐丫鬟向賓客敬酒。
席上氣氛很好。
待到了佟薑戈這桌,童夫人竟親自過來了。
彼時,童夫人執杯,蔡氏把壺,童夫人瞧了杯子一眼,蹙眉,吩咐:“佟掌媒海量,這杯子可見小了,去,換大碗來。”
丫鬟得了命令,取了大碗,蔡氏將酒滿上,童夫人將滿滿一碗酒,伸過來:“這碗謝媒酒,佟掌媒可要滿飲哦。”
太尉夫人親自敬酒,佟薑戈受寵若驚,忙撐著腰起身告罪:“夫人折煞妾身了,您看妾身如今這般形狀,實飲不得酒,夫人就饒了妾身這回吧。”
“這怎麽行?如果沒有佟掌媒的舌燦蓮花,我家老爺還娶不到崔家美豔如花的俏寡婦,這可都賴佟掌媒的功勞呢,這碗酒,還就非佟掌媒莫屬,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夫人敬酒,佟掌媒就痛快喝了吧。”
“喝!”
童夫人一番話連譏帶諷,又有好事者在一旁跟著起哄,佟薑戈就是想推也不行了,無法,隻得小小抿了一口,擺手,表示真的不能喝。
童夫人冷了臉:“這可就是佟掌媒不對了,滿座賓客,我獨敬了佟掌媒,誰曾想,佟掌媒竟當眾撩我麵子,你們覺得應不應該呀。”
“不應該。”
“喝,不喝就灌她。”
“對,灌她!”
也不知誰率先喊了灌她,仿似提醒了眾人。
幾個年輕力壯的仆婦上前,擰胳膊,摁腿,三兩下就將佟薑戈仰麵摁在酒桌上。
“妾身有孕在身,真的不能飲酒,夫人繞過妾身……”佟薑戈手腳被製,使不上力,登時白了臉。
童夫人端凝了臉孔,招手,三夫人盧氏摩拳擦掌過來了,陰惻惻笑道:“在汴梁,誰個不知佟掌媒是千杯不醉,佟掌媒又何苦自謙呢。”
盧氏銀牙一咬,右手掌碗,十分粗魯的掰開佟薑戈緊抿的嘴,將一碗酒悉數灌了下去。
“剛是夫人敬你酒,現在輪到我了,佟掌媒可不要厚此薄彼不給我麵子哦。”
盧氏這一帶頭,除了已故的二夫人及五夫人,其餘四位夫人每人均端了一碗酒在手中,一個接一個,佟薑戈硬是被強行灌下去六碗酒。
據說九夫人的謝媒酒還沒喝,童夫人冷笑一聲,那個賤人還不配與她為伍,遂揮手,眾人鬆手,佟薑戈得了自由,腦袋昏沉,滑跌地上,嘔個不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