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給你。”大利給了佟薑戈一枚平安符。
佟薑戈疑惑:“哪來的?”
“齡之小姐給的。”大利說:“老板前腳出門,齡之小姐後腳就到了。”
大利幫佟薑戈將平安符戴上:“齡之小姐知道老板近來諸事不順,特意為老板求了這個,老板快些戴上去去黴運。”
“這是‘相國寺’出品?”
“對呀。”
“齡之小姐早起在‘相國寺’求的,還是主持大師親自開光的呢。”大利故意忍著沒說,就是想測測老板眼力。
事實證明,老板就是老板,一眼就識破了。
“這麽說,齡之是打‘相國寺’過來的?”
“對呀,老板沒遇上齡之小姐?”
“我一家家店挨著找小鍋白糖,定是那時節和齡之錯過了。”
“這就難怪了。”大利伸手要接油紙包。
“還是算了。”油紙包已經遞過去了,佟薑戈最後還是沒給她,這丫頭是個饞嘴的,防不勝防。
“我保證不偷吃。”大利高舉二指發誓。
佟薑戈懶得信她,“天天發誓,你的誓言太廉價。”
聽了老板對她的評價,大利抬手輕掌嘴兩下,“叫你饞,叫你饞。”
“行了,行了,熱死了,趕緊家去吧。”都不嫌熱的呀。
大利卻在念叨:“曹郎中去‘少府監’出診,會是誰病了呢?總不至是少府君?少府君也會生病的嗎?”
“少府君是人,又不是神仙,他會生病,不足為奇。”
上一世,少府君從黑衣殺手手下救了她,雖說,最終她還是毒發身死,可她終究欠他一份人情。
佟薑戈回頭,大利還傻呆呆站在那兒冥想。
“大利,快跟上。”
“來了。”
大利小跑跟上佟薑戈,依舊諸多疑問,“老板覺得少府君會吃曹郎中開的藥嗎?還有啊,老板以為少府君為什麽不娶妻?”
在本朝,連宦官都娶了好幾房妻室,俊美無雙的少府君卻至今單著,還真是令人費解。
“我覺得呀,你沒治了。”佟薑戈止步。
“我怎麽就沒治了?我又沒病。”大利眼觀鼻,鼻觀心,習慣性開始繞手指。
佟薑戈笑笑,繞過她,繼續給家走。
大利突然想起件事忘了說,忙跟上來:“齡之小姐臨走轉告老板一句話。”
“什麽話?”佟薑戈腳下未停。
大利個頭比她矮半頭,跟的吃力,吭哧了半晌,隻憋出五個字:“齡之小姐說……”再沒下文了。
佟薑戈是真服了大利的壞記性,耐著性子問:“齡之究竟說了什麽?”
“我……我給忘了。”
早不忘,晚不忘,偏偏這節骨眼給忘了。
大利雙手揪了耳根,怯怯縮向一邊,“我不是故意要忘的。”話到口邊,她突然就不記得了。
佟薑戈就知道會是這樣,下回一定記得提醒齡之,再傳話給她時千萬記得找大吉,可關鍵,齡之分得清她倆誰是誰嘛?她自己不是同樣傻傻分不清。
“那就等你想起來再說。”佟薑戈抬腳進了自家茶樓。
齡之小姐要傳個什麽話來著?
怎麽就忘了呢?
大利拍拍腦袋瓜:“真沒用,這都能忘。”
“敢問姑娘,這裏可是‘今明後’茶樓?”一頂涼轎靠邊停了,白發蒼蒼老婦自涼轎裏下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