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司檀疑為聽錯。
“其心不正,其行不正,‘少府監’再留不得你。”聞人臻再不看司檀,橫抱了佟薑戈走了。
“冷尋。”
明白少府君意思,冷尋將托盤遞給就近的司珍,走向司檀,歎道:“走吧。”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說錯話而已,犯得著發這大火氣?
“可能,你真的不適合做執衛。”哪有下屬一而再,再而三冒犯主子?
“我還有望回來嗎?”
似乎不大可能。
少府君的脾氣她最清楚不是嘛。
塔影亭。
佟薑戈被他放在他日常納涼的躺椅內,猶在昏睡。
司珍托了盤子,就站在他邊上,看著他的動作,眉頭擰的更深。
“少府君,佟掌媒崴的是右腳。”不是左腳啦。
這話,司珍老早就想提醒少府君,隻是,少府君太過專注,司珍一直沒機會說。
司珍是個直性子,他若不說出來會憋瘋,故而,司珍覺得寧冒天下大不諱,也要提醒少府君。
聞人臻手微僵,可也隻是一瞬,臉色恢複如常,曼聲道:“左腳比右腳更需要活血舒筋。”
“這是為什麽?”
難道崴腳也會傳染的嗎?
佟掌媒明明傷的是右腳,少府君卻要給她左腳活血,這其中有什麽玄妙?
“吩咐膳房,午膳多添兩道菜,清燉豬蹄筋,水煮乳豬腳。”
哇哦,葷菜耶!
司珍光聽名兒都快流口水了。
“是不是以後每天午膳都會有這兩道菜上桌?”
司珍早都吃膩了素齋。
葷菜嘛,當然是多多益善啦,今兒如果不是少府君特準加葷菜,司珍是不敢問的。
聞人臻眉毛一抬,意味深長道:“僅限今天。”
為什麽單單今天午膳加葷菜?
又沒有稀客到訪。
不對,這裏現成不就就昏了一位‘稀客’,雖說是個傷員,不過,以少府君對待傷員的待遇來說,還是很優待的。
加菜一般是貴賓,稀客才有的待遇,很顯然,佟掌媒不是少府君的貴賓,她也不是稀客,可是,她是少府君的什麽呢?
“屬下有件事想不明白。”司珍的好奇心又開始泛濫。
“說。”
“少府君昨兒說過,佟掌媒多管閑事,定不輕恕,少府君打算怎麽懲治她?杖責,鞭打,還是……”
聞人臻臉黑了:“小九。”
“屬下在。”司珍稽首,靜等少府君吩咐。
“有時候呢,記性太好不見得是好事。”
“可是壞記性更加不是好事,很容易誤事。”這都是少府君教導他的,司珍不敢忘。
“本君的話,你記得倒清楚,好吧,明日起,你不用管膳房了,去‘長明殿’替換司清。”
啊?
長,長明殿?
那裏可是少府君懲罰犯錯執事的地方,他究竟說錯什麽,又做錯了什麽,少府君要罰他去‘長明殿’通宵點長明燈?
“你退下吧。”
“哦。”
司珍灰溜溜出門,走到門邊,司珍又多了句嘴:“少府君,屬下大概多久能回膳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