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魚躍,替我謝謝你家公子。”
“姑娘客氣了,魚躍告退。”
食盒開啟,竟是由胭脂桃精雕細刻的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花蕊是由菠蘿蜜巧做點綴,刀工精良,甜香誘人。
“好漂亮的牡丹。”
“不,這不是牡丹。”
此花的花色比牡丹嬌,比芙蓉豔,比芍藥野……
“會是什麽花呢?”看著眼熟的很,一時半會兒卻又說不上名兒,堵在心口,抓撓,抓撓的慌。
“這是野薑花。”走在前麵的轎夫不經意瞅了一眼,好心告訴她。
佟薑戈定睛一瞧,對喲,可不就是野薑花。
少府君這是何意?
頭頂烏雲翻滾,伴有狂風攜卷沙塵,漫卷而來,大風刮得轎身都傾斜了,佟薑戈直覺呼吸困難,抬袖,擋了臉。
最前麵的轎夫,一不留神,鬥笠給風刮跑了,眨眼,刮得沒影了。
轎夫失了鬥笠,一臉肉疼。
佟薑戈緊緊護著懷中食盒,抬眼,剛好看到這幕:“回去後,讓大吉多支你幾個錢,再買一個就是。”
能一樣嘛,那也不是他原來那個呀。
見好就收吧,人家答應賠錢你,你還不樂意,另一個轎夫看不過眼,直給前麵的轎夫使眼色。
“看天色,後半晌多半有雨,咱們得加緊上路才行,佟掌媒坐穩當了。”
二人抬小跑前進,一盞茶後,二人抬到了騾馬市。
佟薑戈示意停下。
“前麵弄巷窄,這樣吧,你們幫我把這食盒安全送回‘今明後’,讓大吉好生保管,反正也沒幾步路,我走過去就成。”少府君贈的野薑花,理當珍而重之。
“可是……”
“別可是了,大雨快來了,你們路上跑也好,跳也罷,千萬別巔壞了盒子,盒子裏的花兒要有損傷,你們得照原樣賠我。”
二個轎夫麵麵相覷。
目送佟薑戈一瘸一拐離開,走在前麵的轎夫納悶的很:“不就一朵野薑花,要不要這麽寶貝。”
“你懂什麽,那可是至秦公子贈的。”
“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呀?”楊鐵嘴他們聽過,也見過,至秦公子何許人也?
二人抬朝西去了。
佟薑戈是真不記得馬家具體方位,她剛到東二道巷,遠遠就聽到女人尖酸刻薄的打罵聲:“打死你個掃把星,我真是瞎了眼,養了你這麽個不爭氣的東西。”
“怎的?打你還敢不服?”
“唷,我還說不得你了,你就是個掃把星,喪門星,我兒子就是被你給克死的,你還我兒子命來。”
“還敢躲,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你回來!”
“……”
北劉胡同還有個說法叫貧民窟,這片區以雜居人群居多,魚龍混雜,管理混亂,鄰裏吵架,械鬥,時有發生。
前方圍了幾個婦人,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也怪可憐的,這都打罵一天了,還沒消停。”
“就是呢,擱老遠我就聽到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叫我說,她就是個傻缺,被折磨了這麽些年,她還做牛做馬伺候著那老女人,擱我早走人了。”
“誰說不是呢。”
“到底是條人命呢,老東西憑什麽拘人家一輩子,老不要臉,啊呸。”
“……”
“敢問大嫂,馬家怎麽走?”
綠衫婦人吐了瓜子皮,偏頭,上上下下溜了佟薑戈一眼,哧的一笑:“這片都是馬姓人家,你找哪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