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生還沒回來?”
鳶飛蹲在牆根下,腿都酸了,又被蚊蟲滋擾,望望牆頭,還不見公子回來。
公子得知佟掌媒被罰跪,特特躍牆過去問候一聲,咋就沒完沒了呢,莫不是公子打算與佟掌媒來個促膝夜談?
已過子時,公子也該回來了啊。
魚躍顯然要比鳶飛更了解公子一些,扯了扯鳶飛袖子:“公子今夜倘若不回來,你打算一直蹲守下去?”
鳶飛攢緊了眉頭:“我就是擔心公子滯留時間太長,又是大晚上,傳出去,不好。”
魚躍一腳踩在鳶飛腳背,痛得鳶飛張嘴就叫,好在魚躍及時捂住他嘴,搖搖頭,示意他別吭聲。
鳶飛氣悶,霸道的女人,踩了他,還不許他喊疼,還有沒有天理?
魚躍指指頭頂。
風聲過處,黑影躍牆而下。
鳶飛低聲詢問:“剛剛那是公子?”
自己沒長眼睛呀。
魚躍鬆手,鳶飛順著魚躍視線望過去,那股沉冷氣息有些凍人,魚躍原本已經跟了上去,忽而止步。
鳶飛不疑有他,傻傻跟上去,書房門擦著他鼻尖,重重甩上了。
“公子怎麽了?”鳶飛摸了摸鼻子,納悶的很。
魚躍攤手,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麽。
書房裏傳來書籍劈裏啪啦落地聲響,鳶飛還待進去瞧瞧,魚躍扯了他就走。
“喂,有話說話,別撕壞我衣裳,新做的。”鳶飛眼疾手快,從魚躍魔掌下逃脫,瞅瞅被她扯皺的衣裳,一臉肉疼。
魚躍冷哼一聲:“你傻啊,這時候進去不是上趕著找罵。”沒見著公子正發脾氣呢。
“可是……”
“別可是了,公子顯見心情不好,你就別這時候過去給公子添堵。”他挨罵事小,氣著公子,那就是他的罪過。
“難道是佟掌媒惹惱了公子?”鳶飛大膽猜測。
還用說嘛,肯定是。
魚躍亦是一臉憂愁。
鳶飛咂嘴:“這位還真能耐,能讓咱們公子頻頻發火,也是一種本事,你們女人當真沒良心。”
在魚躍發火前,鳶飛撒丫子跑了。
死東西,再敢多說一個字,她一定揍扁他。
魚躍站在銀杏樹下,瞅了西院一眼,心中尋思,也不知道那兩個又因了什麽,鬧得不歡而散。
公子生氣歸生氣,鮮少拿東西置氣,可是今夜,公子顯見失態了。
魚躍思前想後,悄悄躍牆去了西院,決定一探究竟。
窗戶半敞。
屋裏透著燈光。
佟薑戈躺在炕席上,被子蒙頭,翻來覆去,亦是了無睡意,心中煩悶,不堪其擾,一骨碌翻身坐起,雙手抱頭,似在冥想。
一會兒又跳下炕,攬鏡自照,嘴裏自言自語:“他到底看上我哪點呢?”模樣也就勉強過得去,她個頭比尋常女子要高挑半頭,這在本朝,她都屬於異類。
目光所及,唇角一抹殘留的血漬。
佟薑戈蹙了眉頭,手指撫上唇瓣的傷痕,齜牙咧嘴:“討厭的家夥,疼死了,一點不知憐香惜玉。”
她不答應,他就下嘴咬她。
惱急,她就咬了回去,要疼一起疼。
魚躍透著窗戶零星燈光,發現她唇上的傷,驚得失足踢到窗根下的花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