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誰?”說話模棱兩可的,莫不是給打傻了?
“傷痕啊。”她身上的傷就是這麽來的。
鄭齡之手指佟薑戈,“好啊,原來你裝的呀!”
噓——
可不就裝的,真打,哪有這精神頭捉弄她。
“千萬別聲張,大利嘴快,不藏事兒,先瞞她一陣子。”不是她要裝,是太君讓她幫忙演一出戲給少府君看。
佟薑戈簡單說了事情始末,鄭齡之深表同情:“這叫什麽事兒,他們母子鬥法,把你夾在中間充當受氣包,你冤不冤?”
“冤大頭總得有人做,既然攤上這事兒,太君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好在這對母子對她這冤大頭都還不賴。
佟薑戈變戲法似的,自身上摸出兩錠金元寶,掂了掂,丟給鄭齡之,“這是我幫忙演戲的賞金。”唉,以後改演戲得了,賺錢太容易了。
“戲演得還不賴吧。”為了配合太君,她可是卯足了勁兒的演。
鄭齡之伸手擰了她鼻頭一把:“爛透了。”
“你敢說我演技爛,看我劃花你的美人臉。”佟薑戈手指在白瓷瓶又蘸了兩下,伸手就給鄭齡之臉上抹。
“別鬧,別鬧,我臉掛彩,你可不就露餡了。”
“馬全,你慢些,當心顛著小姐和佟掌媒。”綠紋喊。
馬車速度降了下來。
鄭齡之推了推佟薑戈,“別鬧了,當心給她們聽見,你今兒的戲可就白演了。”
佟薑戈怏怏坐起。
鄭齡之斂襟,趁佟薑戈不備,速度持握她手,在她發愣的那會兒,反手抹在了佟薑戈臉上。
“反正你現是傷員,多一道也不多是吧。”總算扳回一局,鄭齡之笑得幸災樂禍。
佟薑戈被她碰到臉上的傷痕,吸氣。
“行了,行了,你演技好,別再裝了。”入戲出不來了還。
“不是啊,這道可是真傷。太君說了是演戲,可那滿臉橫肉的老媽子還是實打實給了我一鞭子。”佟薑戈納悶的很,她跟那婦人沒過節啊,怎麽下手恁黑,恨不能揭了她皮才高興。
“太君不知?”
“應是不知情。”下回再遇那婦人,她可得小心提防才是。
“你跟她有仇?”
“沒有,我也是頭回見她。”
“這事就奇了,她顯然是不待見你,伺機報複。”
“誰說不是呢。”這婦人初見她眼裏就藏著嗜血的恨,她不會看錯。
鄭齡之手裏一來一回拋著金元寶玩,掂了掂,說:“哎,這可是真家夥。”
“當然是真金了,太君賞賜的,那能有假?”
“我就覺得,這血都能仿得跟真的似的,金子為什麽不能是仿的?”
鄭齡之一番話,提醒了佟薑戈。
佟薑戈伸手搶了其中一枚金元寶張嘴就咬,鄭齡之忙將她攔住:“你還真咬,不小心吃了金粉,可是會死人的。”
“那萬一是假的呢?這疼我可不能白受。”
鄭齡之忽而舒眉笑開:“放心啦,金子是真的,隻你這鞭傷,唉,到底什麽東西這麽神奇,能把人的傷痕仿得惟妙惟肖。”鄭齡之掀了佟薑戈袖子,細細研究。
佟薑戈神秘一笑,指間轉著一隻白瓷瓶,說:“櫸樹汁抹上去就會這樣,剛剛不是給你見識過了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