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到底聽到我說話沒有?”
“大利要被柴大爺給那個了。”大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口不擇言。
“哪個?”佟薑戈被大吉搖晃的頭暈。
大吉兩根大拇指碰了碰,羞臊了臉,側過身,說:“哎呀,就是男人女人那,那個啦。”
“不害臊,這話是你一個大姑娘能說的?”
“我擔心大利被柴大爺……”
佟薑戈藤的站起來:“你的意思是,柴日進把大利給辦了?!”
“辦沒辦,我不清楚,反正也差不多了。”門都反鎖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幹什麽?
“該死的柴日進,當我的話放屁是吧。”佟薑戈捋了袖子就待出茶樓去找柴日進算賬,馮興兒滿頭大汗,踱了進來,貌似給熱著了,不停的給嘴裏灌水。
連著灌了三杯,還沒解渴。
“阿薑,我就說了,我出馬,一準能成……阿薑,你去哪兒?”
“我還有事,回頭聽你匯報。”
佟薑戈一陣風似的刮了出去。
大吉呼出一口氣:“老板總算是正常了。”
“說的是人話嘛。”馮興兒一屁股坐在佟薑戈的躺椅裏,伸長腿,優哉遊哉。
陶大花就在不遠處悶頭納鞋底,也不說話。
馮興兒掃她一眼,陶大花微微側身,給他一個後腦勺。
嘁,誰樂意看你。
馮興兒閉上眼睛假寐。
這一睡,竟黑天黑地睡了過去。
佟薑戈怒衝衝來到耳房時,並非像大吉說的,門戶緊閉,裏麵正上演著不可描述的景象。
但見,耳房門大開,佟薑戈遲疑著進去,裏麵沒人。
“他們人呢?”
大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剛剛還在的……”
“你看見他們那個了?”
大吉搖頭。
“沒有你瞎咧咧什麽?”
佟薑戈找了一圈,最後在藻井旁的石欄,找到了柴日進。
柴日進蹲在石欄背陰處,這裏相當隱蔽,一時半會兒很難發現,譬如,她們才剛打那處經過,都沒發現柴日進的存在。
柴日進正在搭一個什麽物件兒,模樣專注,乃至她們來了,也沒察覺。
“柴大爺玩兒呢哈?”佟薑戈在他對麵蹲下。
“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順帶搭個棺材。”
“給誰的?”佟薑戈一臉黑線。
“自然是給紅豆。”
“你敢咒我的紅豆死!”紅豆招你惹你了。
那是早年楊霽送的,挺可愛的一隻,大利見天兒的喜歡逗它玩。
“別那麽看著我,就在不久前,你那鳥籠不知怎麽廊簷子掉下來,鳥籠摔壞不說,重點是,紅豆……”
“紅豆怎麽了?”
“呐,大利正給它包紮呢,顯見是活不長了。”大利都傷心死了。
佟薑戈抬眸望去,小竹林那邊有個人影,好像是大利。
大利手捧了紅豆正在低泣:“大吉,紅豆死了。”大利哭得更傷心了。
難道是天意。
佟薑戈僵了一瞬,上前拍拍大利肩,寬慰道:“大利啊,鳥死不能複生,你也別難過了,回頭,我再去鳥市尋隻一模一樣的回來陪你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