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興兒比了比拳,周群總算老實了。
“姐,你摸錯人了,你弟我擱這兒呢。”到底有求於曹休,馮興兒扯扯他大姐袖子,為曹郎中解了圍。
不是興兒?
那她剛剛摸到的是誰?
難道……
手麻溜縮了回去,這回輪到馮寶兒臉紅了。
馮興兒吸溜一聲,岔開話題:“曹休,快幫我看看腿,疼死我了。”
“昨兒還好好的呢,怎麽才一天就……”
“才剛我失手,錯把興兒腿骨打折了,你快幫他看看,可別落下病根兒。”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興兒是她老馮家獨苗,還要靠他傳宗接代呢,斷了腿,以後找媳婦可就難了。
“你最近挺能耐嘛。”一會兒腦袋被人開瓜,一會兒腿骨被打折,還都跟女人有關!
“少囉嗦,你就說能不能治。”
“躺下,我看看傷先。”
曹郎中扶了馮興兒去他炕上躺了,回頭,周群坐在房梁瞧著他師傅發愣。
“還不下來幫忙。”
“來,來了。”周群哧溜哧溜滑下廊柱。
“把醫藥箱拿來,快去。”
“哦。”
馮興兒覺得周群走路的姿勢挺像螃蟹,咧嘴一樂:“注意門檻。”
周群見慣了馮興兒張牙舞爪的橫樣兒,他今夜貌似心情不錯,一直在笑,周群心裏怵他,腿一抖,出門時給門檻絆了一下。
馮興兒閉眼,偏頭,笨死,不都提醒他了,還能跌個狗吃屎。
“你再磨磨蹭蹭,天都亮了。”曹郎中對周群最近表現越來越不滿意。
身為一個醫者,暈血是大忌。
昨兒夜裏,周群給馮興兒清洗傷口的時候,看到血,人就犯暈,還不及個小寡婦勇敢。
他行動不便,叫周群學著給馮興兒縫合傷口,周群手一直抖個不停,馮興兒也是疼狠了,才會追著周群一頓暴打。
他想著凡事畢竟開頭難,曆練曆練也就有經驗了,誰知道周群看到馮興兒傷口皮肉外翻,捂著嘴奔出門就吐開了。
他還能指望周群麽?
緊要關頭,還是得他這師傅親自上陣。
可能被他吼了兩句,周群這回來的很快,就站在曹郎中邊上,靜候他吩咐。
“剪刀。”
“你要剪刀幹嘛?”馮興兒詫異的很。
“檢查腿傷,褲腿總得剪開吧。”本來他是要用手撕的,看布料,以他的手勁要一次到位有些難度。
“不能剪。”這是阿薑出錢買的,金貴著呢。
“不剪也行,那就脫了。”
“幫他一把。”
周群:“啊?”幹嘛是我?
馮興兒:“啊?”你光著腚也就算了,難道也要我陪著你一起光著腚?
啊你大爺,大家都男人,誰樂意看你的毛腿子。
曹郎中翻了個白眼:“脫一隻褲腿盡夠。”又不是全脫,還跟他矯情上了,裸男他都見怪不怪,裸隻腿又算得了什麽?
“還是我來吧。”馮寶兒道。
“別,你是女的,不方便,我自己來。”
曹郎中哧的一聲,笑道:“謔,知道害臊了,佟掌媒果然教導有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