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道門,從此你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佟薑戈拉開門,站在門邊,擺出逐客架勢。
聞人臻也是給她氣昏了頭,顫了手,道:“好,好,好得很,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
大步流星走向門邊,眼看抬腳要跨出去了,想了想,在她詫異的目光裏,又返了回來,身子騰起,竟是躍窗而去。
放著門不走,偏走窗子,有病。
到底還是意難平,佟薑戈抱了花盆向窗外丟,終究還是沒舍得,
這是她花了五文錢在花市買的,為了省錢,她徒步抱著花盆走了三裏地,就這樣丟了,怪可惜的,花了錢的東西,再不值錢,也還是錢,誰叫她是俗人呢。
花盆最終被擺放回屋角原來位置,佟薑戈還是覺得心裏憋屈,給了花盆一腳,五文錢的東西質量還行,她用了大力去踢,花盆沒事,反倒是她的腳有事。
佟薑戈抱著腳,齜牙咧嘴。
今兒恁倒黴。
“阿薑姑娘。”魚躍越窗進來。
跟她主子一樣,放著門不走,偏走窗子。
“你來做什麽?”大凡東院的人,她拒不歡迎。
魚躍顯然比她家主子好脾氣,將隨身攜帶的藥奩放在桌上,瞧見她血淋淋的雙手,眼眸一緊。
佟薑戈將手背於身後,不給她瞧。
“你走吧,這點小傷還死不了。”
“姑娘快別說氣話了,公子悔得緊,又拉不下臉。”魚躍拉了佟薑戈去桌邊坐了,打開藥奩。
“拿走,我不用他的東西。”
傷了她,又派魚躍來給她醫治,她才不要他的假好心。
“這是我自個吃飯的家夥什,與公子沒關係。”魚躍淺淺一笑,兀自拉了她手,給她處理傷口。
佟薑戈還在惱:“你的還不是他給的,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公子給了我,就是我的,我想給誰用是我的事。”
佟薑戈吸溜了一聲,魚躍手下緩了緩,“這個創傷藥有益傷口愈合,會有些許疼,姑娘忍著些,很快便好。”
“怎麽快?這是十根手指,又不是十根稻草,我要疼十回。”
“姑娘傷了手,公子心裏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他好不好過,關我什麽事。”傷得又不他,臭魚躍,能不能不提他,成心給她添堵。
“其實公子今兒……”
“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他那人太自以為是,自認為掌控一切,自認為生了一雙利眼,可他錯了,我佟薑戈,才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子。”
他竟然說她阿諛奉承梁翁須,她有嗎?
討厭死他的自以為是。
魚躍知她對公子誤會頗深,索性告訴她。
“城西洪禍屢屢發生,公子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今兒早朝連上三道奏表彈劾虞大人,姑娘也知道,虞大人的妹子虞妃娘娘現下正得寵,聖上聽了虞妃娘娘枕邊風,治公子一個越職之罪,罰公子閉門思過一月,適值姑娘發出訊號,公子擔心姑娘有急事找他,火急火燎來見姑娘,公子要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姑娘多擔待也就是了。”
“他活該被罰,叫我說,聖上罰的輕了,罰他不許說話最好。”嘴巴那麽壞,句句戳人心窩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