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夫人等人剛走,佟薑戈眼睛睜開了。
不放她走,還能管得了她跑路?
她觀察過了,軟禁她的屋子是個獨立院落,就在呂府後門一隅。
屋子布局簡單,有且僅有一扇天窗,估計不差的話,天窗下麵就是院牆,再下麵,就是胡同。
佟薑戈把床帳、床單撕成一條一條,擰成繩,推了桌子過來,踩了腳蹬,借力上了桌子,把繩子一頭綁在腰上,她想出去,隻能走天窗。
天窗有點小,僅容一人鑽過去,好在她夠瘦,攀上天窗,佟薑戈瞅瞅下方,忽而有點恐高。
從這裏下去,應該不會有事吧,她有繩子,摔,是不摔不著她。
佟薑戈經由天窗,下到院牆,探頭一瞧,緊緊閉了眼。
好,好高啊!!
會不會運氣不好,跌斷腿?
“佟姐姐你千萬別做傻事。”就在佟薑戈猶豫要不要跳的時候,呂清容半個身子探出天窗外,佟薑戈不察,呂清容突然回來,唬了一跳,身子一哆嗦,腳下踩空,跌了下去。
“佟姐姐!”
佟薑戈猛然發現一個事實,她隻顧著給腰上綁繩子,竟是忘了把繩子另一頭固定在廊柱上。
完了,完了,這回必死無疑。
“你還真敢跳。”耳邊一聲清笑,佟薑戈感覺自己好像跌進誰懷裏,睜眼一瞧:眉梢眼角俱是笑意:“是你!”
聞人臻銜住她耳珠,呢喃般在她耳邊低語:“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佟薑戈臉上笑容倏然消失不見。
驚喜個屁。
“你你你,鬆手。”她寧可摔死,也不想受他恩惠。
“明明是你抱著我,要放手,也是你先放。”聞人臻端坐馬背上,笑得頗開懷,他和呂良正剛剛打賭:“她一定會逃。”
呂良正不信:“她要真敢跳窗子,下官就不再追究此事。”
然後,他就驅馬在這兒等著,再然後,她就跳下來了。
他就說嘛,春寒料峭時節,汴河都敢跳,她的膽子非常人能比。
“放就放,誰稀罕。”佟薑戈是個實幹派,突然鬆手。
聞人臻及時將她撈回來,臉色陡然一沉:“不想被呂大人抓回去的話……”
“那你還等什麽,快走啊,駕——”
他哧的一笑:“我又不是馬,你夾我也沒用。”
佟薑戈此刻正以曖昧的姿勢騎坐在他身上,大炯,忙著撇清:“不是說了跨出那道門,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嘛。”佟薑戈扭著小腰給下挪,聞人臻雙手掌了她後腦勺,笑得歡敞:“你忘了我當時走的窗子。”他頭低下來,壓住她的唇。
他吻得細致,且耐心,輕輕吮她的唇瓣,將舌喂進去,與她激烈糾纏。
呂清容瞧不見院牆外是何種景象,隻急著喊:“佟姐姐,你有沒事啊?”
啊?呂清容還在上麵?
她到底瞧見他沒有?
佟薑戈很想回答呂清容,怎奈他堵了她的呼吸,就是不放過她,佟薑戈急得掐他,擰他,好不容易得了空子,氣喘籲籲道:“無事。”
“真的沒事嗎?”那麽高跳下去,還能毫發無傷?呂清容真的很難想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