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安排太醫替她治傷。”這是徽宗做出的最大讓步。
佟薑戈知道多說無益,隻得另謀他策。
“太君拜托你的事兒可有眉目了?”徽宗將話題引至聞人臻的婚事上,佟薑戈恭敬回話:“已經有了幾個合意人選,隻待少府君相看。”
那頭倔驢會看得上才怪,不過,是她挑的人,想必不會太差,徽宗好奇的很:“能否說說都是哪家千金?”
“翰林院待詔高賓嫡次女,高玉娘;工部員外郎榮桓庶長女,榮嬡;汴梁縣令呂良正獨女,呂清容。”
“這個高玉娘,頗有才情,倒是聽說過她,至於後麵兩位,我也是頭回聽說此二女。”
高玉娘本在今屆秀女之列,因他取消了選秀,高玉娘年齡就顯得不尷不尬,大概隻能退而求其次。
當不成皇妃,嫁給天子近臣為妻,貌似也不差。
佟薑戈接著補充:“此三位千金無論顏值,才情,品性,體魄等方麵都符合太君要求,我已經將她們納入待選冊,另附個人小傳和畫像呈給了太君甄選。”
徽宗笑道:“有阿薑嚴格把關,至秦的婚事看來今年是有望了。”
宋嬤嬤今兒亦說過同樣的話。
曹氏將將離開,宋嬤嬤施施然就來了。
宋嬤嬤代表太君前來探病,並且代為傳達了太君的意思。
佟薑戈明白太君所慮,不得已將準備已久的待選冊呈給宋嬤嬤,由宋嬤嬤轉呈太君。
留白鋃鐺入獄,她不能坐視不理,這才央了淩捕頭,托了淩捕頭的關係網,入得刑部大牢探視留白。
地牢中不期然遇到他,違心話兒出口,她已然心痛如絞,卻不得不狠下心腸,斬斷情絲,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以此絕了他念頭。
可笑的是,他的婚事還需她這媒人親力親為。
明明對他愛入骨髓,卻隻能裝作冷情之人,近不得,愛不得。
徽宗猶在自說自話:“認識他這些年,他拒過的千金還少嗎?”
佟薑戈勉強扯了一抹笑,這一回可是她明確拒了他,他會如何?
“待身子好些,這事兒你需抓緊,不能再拖了。”
“大官人說的極是,太君僅且僅給了我半年時間籌備。”
“長子為國捐軀,太君的期望可都在至秦身上,你看,太君頭發都愁白了,太君含飴弄孫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至秦這遭再不把婚事定下來,朕不介意幫他一把。”
徽宗的意思是要為他賜婚?
佟薑戈瑟瑟一笑,迅疾別開眼,眼眶發澀,舌根發苦,嘴裏近乎都是苦的。
咳咳……
佟薑戈咳的眼淚都下來了,徽宗眉頭蹙了再蹙:“怎咳成這樣?”
“不打緊的,也就偶爾咳一嗓子。”
“你這是一嗓子?肺都快咳出來了,還不緊了回去好生將養。”
佟薑戈得了赦令,跪謝徽宗。
“別跪來跪去了,又不是在宮裏。”
徽宗親自送佟薑戈下樓。
一樓大堂,中央位置,顧崇園等三人分坐在方桌一邊,成合圍之勢,徽宗攜佟薑戈剛一露頭,四個男人當即起身,肅然起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