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阿婆笑道:“她我不認得,她爹霍正氣我略有耳聞,話說當年,雪兒繼任掌媒,接的第一單生意,就是給霍正氣保媒。”
“原是雪姨給嶽丈嶽母保的媒,我竟不知道呢。”
這沒臉沒皮的愣小子,這不還沒定親呢,嶽丈嶽母就叫上了。
佟阿婆笑歪了嘴:“別說你不知道,怕是長你幾歲的日進也不一定有印象。”
鬥金耙耙頭發,憨笑:“阿婆說的是,那會兒,大哥還不到三歲,我也還在我娘肚子裏困覺。”
“你這小子!”阿婆大笑。
柴日進掀簾進來,聽到阿婆和鬥金對話,搭了腔:“那天,是我第一次見雪姨。”也是最後一次,想不到竟成永訣。
她是老糊塗了,大喜日子,提了雪兒,大煞風景。
佟阿婆伸手,分別握了日進和鬥金手,幽幽一歎:“一眨眼,你們都這般大了,都要定親了。”
“猶記得,當年你出生,你爹央我給你取名,我不過隨口說了‘日進鬥金’四字,熟料你爹竟當了真。”佟阿婆看向意氣風發的柴日進,笑了。
柴日進頷首:“二十年前,這裏不過三間半茅舍,到如今,整一棟三進院落,樓閣亭台,絲毫不輸京裏的四海客棧,可不正是阿婆取的好名,旺我們兄弟。”
阿婆笑罵:“貧嘴。”
鬥金亦讚同他大哥說法:“阿婆取的名就是好,我也很喜歡我的名呢。”
“那行,回頭讓阿婆給你們的孩兒也取個好名。”佟薑戈回來了,身後跟著大吉大利。
柴日進笑看向大利,“我沒意見。”
鬥金亦然:“我也沒意見。”
大利不解她們說什麽,就問:“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啊?”
佟阿婆看向愣頭愣腦的大利,皺了眉頭。
“哎呀!瞧我,竟忘了這茬。”佟薑戈已經跨進門檻,擰身,推了大利出門:“你不能待在這裏,正月,送大利回房。”
“好的,老板。”大吉拉了大利就走,大利站著不動。
“為什麽我不能待在這裏?”大家都在這,老板做什麽也將她排除在外?她不要一個人待著,好悶,好無聊。
“因為啊,準新郎和準新娘定親前一天,是不能見麵的,這是祖上定的規矩,誰也不能違背。”佟阿婆為大利釋疑。
大利聽到準新郎,準新娘時,呆了一呆:“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大吉亦是聽得糊塗。
佟薑戈剛從外頭回來給熱著了,拎了蒲扇,可勁了扇:“你明兒就和日進定親了,你自己說說,你今兒能和日進見麵嗎?”
大利一驚:“定親?”
大吉一駭:“大利和柴大官人要定親?”
“對。”佟薑戈點頭。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莫非,你們還不知道這事兒?”
她信裏明明說的很清楚呀,難道阿婆沒告訴她們姐妹?
佟薑戈回頭看向阿婆。
阿婆心虛道:“急著趕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們,正打算說,你就回來了。”
佟薑戈心道:阿婆,你不是沒來得及告訴她們,你是怕大吉知道了尷尬,大利要定親了,身為姐姐的大吉婚事尚未有著落,心裏能舒坦才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