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孩子頭已經出來了,用力,再用力……”
“啊!”
哇——哇——
伴著女子一聲淒厲慘叫,嬰孩的啼哭聲響徹天際。
佟薑戈再次從夢中驚醒,全身早已冷汗淋漓。
怎麽又是這個夢。
為什麽她最近頻繁做這樣一個夢。
這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到她甚至要誤以為真了。
眼淚簌簌落下來,一如斷線的珠子。
佟薑戈擁了薄毯坐在床上,雙手捂頭,許是才剛起的過猛,頭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而且,越來越痛,痛到她以為頭都要炸開了。
佟薑戈蜷縮成一團,發出痛苦的呻吟。
與她相鄰屋,就是柴日進的‘拾貝’。
聽到這邊響動,柴日進披衣出來,站在門邊聽了聽,聽到她的痛苦的嗚咽聲,敲門問:“阿薑,可是身子不舒服麽?”
佟薑戈已經說不出話,頭痛欲裂,在床上打滾,更甚從床上掉了下來。
柴日進生怕她有閃失,破門而入。
借著月光,看到地上縮做一團的人,嚇壞了,驚喚:“阿薑?”
大吉向來淺眠,第二個衝進來:“老板,你怎麽了?”
接著是淩捕頭。
大利二婢大吉叫醒,扶著阿婆來了,阿婆神色慌張,大便走便安慰她:“阿婆別擔心,老板不過是夢魘了。”
佟阿婆瞅那情形,心知不好,急喊:“快去請郎中來。”
鬥金剛跨進門,聽到阿婆讓請郎中,鬥金急火火出門,更甚走錯了方向。
大柱在樓下喊:“二爺,錯了,是這邊。”
鬥金瞅瞅大堂立著的大柱,折身回來就給樓梯跑。
淩捕頭匆匆行來,問:“甘井最好的大夫是哪個?我腳程快,我去請。”
鬥金說:“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媳婦霄霄了。”
“正氣堂的霍霄遲?!”
“當然了,我媳婦醫術可好了。”鬥金嘚瑟的很。
淩捕頭沒工夫聽鬥金吹捧自家媳婦,縱身一躍,人已然飄下二樓,瞬間走得沒影了。
鬥金蹬蹬蹬給下樓,念叨:“怎麽跟鬼一樣,飄來飄去的,大晚上的你千萬別嚇著我媳婦,不行,我得跟去看看。”
‘正氣堂’距離甘井客棧也不是很遠,就在南街,來回也要半柱香時間。
佟薑戈已然痛到暈厥,佟阿婆急得很,直從外麵喊:“郎中怎還沒到!”
大利說:“姐夫已經快馬加鞭去請了。”
“阿薑已經等不及了,就近可還有別的大夫?”
柴日進道:“最近的就是霄遲。”
“這大晚上的,待霄遲來,得等到什麽時候,咱們等得,阿薑等不得。”別又像那回一眼,長睡不醒,她再經不住折騰。
大柱打了水上樓來了,喊:“大爺,您出來下。”
柴日進瞅了大利一眼,大利出去,接了銅盆,然後就看到了大柱身後跟著的魚躍。
“魚躍姑娘!”
魚躍在此,莫不是少府君也在此地?
大利給魚躍身後瞅。
魚躍說:“別看了,就我一人,少府君於日前就去了府穀辦差。”
“哦。”
“阿薑姑娘可是頭痛的厲害?”魚躍問。
大利詫異的很:“你怎知道?”
她能不知道嗎?整個甘井客棧都為之震動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