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扉開闔間,魚躍出現在吉祥包。
佟薑戈瞅瞅半掩的門,一陣氣苦:“放著好好的門不走,偏走窗子。”跟她主子一德行。
魚躍說話也跟他如出一轍:“習慣了,下回一定記得。”
佟薑戈拉了魚躍至床前,“想必你都聽見了,快給他看看手傷,還有救沒救?”
魚躍隻消一眼,如實道:“接是能接上,隻不過,要想恢複到以前活動自如,估計神仙也辦不到。”
“呃……”佟薑戈愕然。
鄭齡之急道:“他的手豈不是就廢了!”
魚躍點頭:“可以這麽說,恢複的好的話,日常生活還是不會有大影響。”
“彈奏也不會有影響麽?”
“這個麽……機會一半一半吧,鄭小姐莫急,待我給他將手骨接上,以觀後效。”
鄭齡之完全傻眼了。
“我讓招財給你拿藥箱來。”佟薑戈匆匆出去了。
鄭齡之尚未從驚震中回魂,魚躍又爆一記猛料:“至於彈奏麽,多少還是會有影響,鄭小姐想必也知道,琴師對於自己的雙手看得比命都重。”
“你識得他?”
魚躍點頭說:“對。”
“他是……琴師?”
魚躍道:“如假包換。”
默了會兒,鄭齡之問:“你可知,他供職哪個教坊?”
魚躍微愣,繼而笑了:“以薛先生的才名,任職教坊委實有些屈才。”
據她所致,京中不乏各色樂師,大都供職教坊,妓館,畫舫等地,更有去大富之家做個風雅的客座教授,糊口度日。
鄭齡之觀他狂傲不羈的狷狂樣子,隻當他在教坊任職,魚躍一番話,讓她疑竇頓生:“他難道不是教坊的教授?”
“我有這樣說過?”
鄭齡之想想,好像是沒有。
魚躍又道:“畢竟宮裏對琴師的選拔很嚴格,顏值就不必說了,技藝絕倫是必須的,最主要,琴師雙手不能有任何瑕疵。”手骨骨折,康複後,於先前也是有些微差別的。
“他來自宋宮?”鄭齡之的訝異程度絲毫不雅於拎著藥箱進門的佟薑戈。
魚躍點頭:“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宮廷琴師薛寄北薛先生。”
佟薑戈手裏藥箱掉下去,好在魚躍眼疾手快給撈了回來。
“完了,完了,阿坤這回闖大禍了!”鄭齡之一屁股跌坐床沿,剛好壓到他的傷手,原本昏睡的人,嗷一嗓子,坐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鄭齡之早給他那一嗓子哀嚎嚇得彈跳而起,一疊聲的向他道歉。
“我的手,我的手……”薛寄北盯著已然嚴重變形,且下垂的左手大指,人險要暈過去。
鄭齡之拍拍胸口,這人一驚一乍的,嚇死他了。
薛寄北手拍床板,揚聲吼:“那個男人婆呢?死哪去了?”傷了他的手,還想一走了之,沒門。
“薛先生,你冷靜些,你的手……急需治療。”手都這樣了,脾氣還這麽火爆,到底要不要這隻手了。
薛寄北看到魚躍,似有些印象,又一時想不起來她是誰。
看見魚躍手中拎著的藥箱,薛寄北疑惑道:“你是大夫?”
“確切說,我是影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