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正就站在他麵前,將他複又摁回去,“不急,我要說的這事,其實與你有關。”
“啥?”和他有關?
淩懋行顯見又不淡定了,呂良正手就按在他肩上,看著他道:“昨夜出了樁命案,這人你也認識。”
“誰?”淩捕頭突然有不詳預感。
呂良正說:“邢正月。”
“邢正月?大吉?”淩捕頭呆然望向呂良正。
呂良正點頭:“正是。”
“她她她……”
“她死了,就在昨夜,被人一刀慣穿肚腹,一刀致命。”
淩捕頭臉唰的血色全失。
“她現在……可在衙門?”
呂良正點頭。
淩捕頭豁然起身,不管不顧就向外衝,陳師爺恰好進門,差點給他撞翻地上。
“這個淩捕頭,成日風風火火的,這又要去幹嘛?”陳師爺撿起地上散亂的卷宗,拍了拍,遞給呂良正:“大人,這是幾個見過邢正月的問訊筆錄,請大人過目。”
呂良正接了,回去桌邊,坐下,溫聲道:“這幾天你別去招惹他,他現在殺人的心思都有,心愛的女人慘遭橫禍,任誰都會發瘋。”
“大人說的該不會是……”
“你不是昨兒還吃了懋行給的喜糖?”
“和淩捕頭定親的人難道是邢正月?!”他理解沒錯吧,是這意思吧。
“是她。”
陳師爺麵色微僵,驀然回頭,那個挺拔身影踉蹌扶住拱月門,蹣跚消失於眼簾。
“要屬下去看著他麽。”
“不用,他有分寸。”呂良正翻看了幾個目擊證人筆錄,以手扶額,“我在想邢正月為何要去安王府?她明明已經返回通義巷,又為何中途改去了太尉府?這裏明明說看見兩個女子重傷奔逃,怎麽隻有邢正月一人?另一個難不成憑空消失了?”
陳師爺分析道:“今明後一幹人,顯然沒跟大人說實話。”
呂良正手指叩擊桌子,忽而起身:“走,去安王府。”
‘今明後’茶樓。
鄭齡之已然等候多時,聽說大吉橫死的消息,鄭齡之有些懵。
荀坤打馬而來,兩撥人於門口碰頭。
“阿薑還沒回來?”荀坤躍下馬背,手裏依然握著她常年不離手的銀絲軟鞭。
“快了。”
“你說大吉招誰惹誰了這是?”
“唉,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阿薑得多難過。”鄭齡之抬手沾沾潮濕的眼角,綠紋還躲在馬車邊抽抽搭搭抹眼淚。
連墨戈的馬車剛一露麵,鄭齡之看見了,說:“阿薑回來了。”
“荀校尉,鄭小姐。”
連墨戈騎馬走在前麵,身後,馬車停了,連墨戈扶了馮興兒下車,佟薑戈也扶了阿婆從車裏下來。
“呂良正可有查到凶手是誰?我弄死他。”荀坤氣勢洶洶上前來,張口就問案情。
佟薑戈神情委頓,雙腿疲軟,走路直打擺子,顯見力氣已用盡,荀坤手臂橫過來,抱她上台階。
佟阿婆搖搖頭,由著鄭齡之攙了,隨後進去。
馮興兒腿不方便,走得最慢,走在最後。
“興兒。”
“大花?”馮興兒陡然轉身。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