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逗你呢,你還當真了。”佟薑戈將她手摁回來,鄭重道:“別動輒發誓,下回千萬別再這樣了。”
“好吧,聽你的。”
佟薑戈徑自過去太妃椅躺了,閉著眼睛,淡聲道:“齡之怎麽說都寄養在姚氏名下,齡之對她有所顧忌,你則不同,你是荀校尉,除了當今聖上,沒人能幹涉你的婚姻自由。”隻要不鬧到徽宗那裏,她就一定能把阿坤的難題給解了,就怕到最後,徽宗橫插一腳。
“阿薑說的是。”鄭齡之過來,幫佟薑戈按揉眉心,將她眉心的褶皺撫平。
荀坤想了想,也是,歎道:“看來,我最近確實得自省才行,萬一惹聖上不高興,一道旨意下來,我可真就玩完嘍。”
“你知便好。”佟薑戈拍拍荀坤肩頭,道:“才剛來的路上,我看到了魏大娘。”
“嘿,她還敢來,我弄死她。”荀坤摩拳擦掌,顯見又不淡定了。
“你看,剛還說要自省的,這一轉身就又忘了。”佟薑戈歎氣。
“誰讓拿老娘們招人恨呢。”
鄭齡之撇嘴,這張嘴,可真臭。
“阿坤,這陣子你就在齡之這裏,讓她教教你女紅,禮儀什麽的,別再動輒爆粗口了,你時刻要記住你是姑娘家。”
“還不是你們倆太女人,才顯得我不女人,在軍營,人家嬌氣這呢!”就這,安王還一天到晚罵她太嬌氣。
荀坤單手托腮,就坐在佟薑戈身邊,屈指,敲敲她腦袋瓜,冥想:“我在想,你這腦袋瓜怎就那麽好使呢,凡事到你那兒那就不是事兒。”
“你倆也不差,我不過給了一個建議,後麵施行的可都是你們自個兒。”
鄭齡之過來,提溜了荀坤耳朵,將她摘去一邊,“快別鬧她了,讓她好好歇一歇,近來裏裏外外都她一人,又要忙茶樓,又要照顧阿婆,還得兼顧咱倆,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你還少說了一人。”
“?”鄭齡之想了想,愣是沒想起來。
荀坤道:“少府君呀!”
鄭齡之忽而就笑了:“是是是,落了誰,也不能落了他。”
“對了,有件事忘了和你們說,前兒散朝的時候,聖上留我單獨話了會兒家常,說著說著,聖上突然念叨起了至秦,我估摸聖上也是想念少府君了,我瞅著,聖上已經氣消了,少府君呢差不多也該回京了,可能就這兩天的事兒吧。”
荀坤的話在佟薑戈心裏起了一絲漣漪。
掐掐日子,距他離京,已過去一個月零三天又六個時辰,他在那邊一切可還順利?
佟薑戈突然就躺不住了,“你們接著玩,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回去了。”佟薑戈起身,悶悶不樂向外走。
荀坤不解道:“她怎麽了?”
鄭齡之看著佟薑戈欲漸消瘦的身影消失,心裏極不落忍,對荀坤道:
“我這邊暫時安全,倒是阿薑,自打大吉呃,正月出了那事,我就沒見她怎麽笑過,話也少了很多,你得空了多去走動走動,陪陪她。”
荀坤是個行動派,“我現在就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