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薑戈回:“你也是。”
聞人臻卻道:“想你想的。”
佟薑戈臉一紅,轉過臉去,恰好看到賽半仙手捂了金戈眼,臭著臉道:“你還吃飯不了,不吃就緊了家去,我這沒有多餘碗筷。”
佟薑戈回:“就來。”
待賽半仙拉了金戈進去,聞人臻臉頰在她臉上蹭了蹭,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幾時到京的?”她在他耳邊道。
聞人臻笑得促狹:“還當你不會問。”
“不想答也不必太勉強。”
“寅時一刻到京,卯時整於成平殿麵聖,巳時回到通義巷,等到午時不見你回轉,故而過來碰碰運氣,看來我運氣還不錯,你果然在。”
佟薑戈聽得心驚:“那你豈不是一夜未曾闔眼?”
“此心安處是吾鄉。”他執了她手摁於胸口,眼中是掩也掩不住的款款深情。
佟薑戈眼神閃了閃,仰臉問他:“還沒吃午晌吧?”
他隻笑不答。
“正好,裏麵有現成的,不吃白不吃。”佟薑戈牽他進來,賽半仙父子坐在桌邊,那方已然重新擺放好碗筷。
金戈偏頭瞅了一眼他的凳子,急喊:“等一下。”
聞人臻轉眸看金戈,但見金戈起身,麻溜兒將凳子搬走,重新換了一張凳子給他坐,“叔叔坐這個。”
佟薑戈始發現,原先那張凳子竟是三條腿,其中一條腿斷了,尚未來得及修補。
“不錯喔,小子。”聞人臻投來讚賞的一瞥,笑了。
金戈道:“我叫金戈,姐姐給取的名兒。”
賽半仙頗不自在,伸手去夠酒壇,聞人臻先一步將酒壇拎在在手中,倒了酒敬賽半仙。
“少府君實在折煞小老兒。”賽半仙不接。
聞人臻欣然一笑,道:“此處並無少府君,隻有至秦,賽師傅是阿薑長輩,至秦敬賽師傅一杯。”
賽半仙再次翻白眼,心道,我是阿薑的長輩,又不是你長輩,當官的真真狡猾,瞅準機會就跟老人家套近乎。
賽半仙接了酒,一飲而盡,喝得猛了,竟是上了頭,臉紅了。
佟薑戈忙夾菜給他,勸道:“慢些,你今兒已然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
賽半仙低聲嘟囔:“都說了不喝,人非要敬我,我有什麽法子,總不能浪費是吧,那是官呀,還是大官,大官敬的酒,意義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還不都是酒。”馬屁精!佟薑戈撇嘴。
賽半仙悄聲問:“他是不是對你有那意思啊,你瞅,都尋上門了,人師傅都叫了呢,這是認門來了?初次見麵,我要不要給人封個紅包什麽的?”
佟薑戈伸手:“有沒我的份?”
賽半仙嘁的一聲,“除過金戈上學堂的花銷,餘下的可都是我的棺材本。”
“都說了金戈的學費我包了,你還瞎操哪門子心。”記性真差,佟薑戈不滿踩他一腳。
賽半仙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道:“哪能讓你破費呢?再說了,你的嫁妝都敗光了,哪個願意娶你。”
“我願意。”聞人臻話聲落地,四下登時寂靜無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