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繁……還是讓曹休過來趟,緊了去請。”繁笙雖是戚家人,到底是他表妹,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阿婆應該不樂見跟他有關的任何人,即便是繁笙也不行。
得了聞人臻吩咐,鳶飛也沒多問,打馬走了。
冷尋還就納悶了,少府君本身就是醫者,且十分了得,佟阿婆又何須舍近求遠?見他僵立在庭院,始終目視西院方向,臉顯哀容,冷尋到底沒敢多嘴。
東伯和忠叔麵麵站在廊簷下相覷,搖搖頭下去了。
冷尋總覺得東伯和忠叔知道些什麽,借口沏茶,去了膳房。
“東伯不在觀瀾別苑,怎的過來了?”冷尋沒話找話。
“魚躍出了那樣的事,西院的崗總得有人替。”
“忠叔不在呢嘛。”
“你想問什麽就直問,何須繞彎子。”
東伯語氣不善,冷尋知道,他就算問了,也問不出什麽來。
忠叔卻道:“你還是去趟安濟坊的好。”
“好,我這就去。”冷尋將茶壺塞給東伯,疾步出去了。
東伯歎氣,“魚躍一走,咱們這邊都是些爺們兒,這事還真有些棘手。”
“誰說不是呢。”忠叔搓手,想了想道:“要不,我給甘井透些風?”
忠叔提到甘井,東伯很快便猜到忠叔打算,“你是想讓霍姑娘來京?”
“到底知根知底,況,她是鬥金未婚妻,又是個啞的,佟阿婆應該不會防範才是。”
“我覺得還是應該和少府君商量下,霍姑娘來京,正氣堂怎麽辦?”
“不是還有一個霍植綠,他也是時候獨當一麵了,有霄遲那長姐在,霍植綠就永遠長不大,再說了,楊定一死,甘井現在柴大官人一人獨大,有他罩著,你還怕誰個欺負了他去?這事就這麽定了,少府君要怪罪,我一力承擔也就是了。”
忠叔打定主意請霍霄遲來京,東伯雖有些擔心,覺得還是忠叔的法子可行,畢竟霍霄遲是個啞女,佟阿婆就是想從她嘴裏問出點什麽,考慮到鬥金,也會默許。
事實證明,忠叔這個法子可行。
柴日進接到忠叔遞的消息,二話不說就去了正氣堂,霍霄遲聽說是關於佟薑戈,叫了弟弟霍植綠,對他叮囑一番,打點行裝,準備出發。
忠叔一切都算到了,獨算漏了一個鬥金。
鬥金不放心霍霄遲一個人去汴京,就跟著霍霄遲來了,反正現在有大利嫂子盯著,他基本上是閑了。
大利嫂子比他想象中學東西要快得多,別的不說,就說算盤,他學了小半月,才掌握,大利隻用了一天,當天的賬已經能熟練記錄在冊,要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阿薑帶出來的人,就是牛!
霍霄遲和鬥金是次日傍晚到的,佟阿婆乍見霍霄遲,微微愣了下,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霍霄遲不敢直視阿婆,靜靜坐著,倒是鬥金上蹦下跳,咋咋呼呼就吆喝開了:“長這麽大,我都沒來過汴京,比甘井大了十倍不止呢。”
“到底是帝都呢,豈是甘井小地方能比的。”馮興兒繃不住笑了。
鬥金打量馮興兒,伸手敲敲他腿上的竹板,吸氣:“斷了?”
馮興兒點頭說:“斷了。”
鬥金就問:“咋斷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