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幹了這一盅,且安心睡一覺再說。”
抱廈裏傳來杯盞相擊之聲。
鳶飛在抱廈外略停了停,一臉沉重,推開魚躍先前住過的屋子,在床前的圓杌子坐了,暗自神傷。
屋頂忽而傳來異響。
鳶飛耳朵動了動,手下意識按上劍柄,悄悄開了門,一個黑影出現在房簷之上,鳶飛縱身躍起,追了上去。
抱廈裏,東伯聽到異響,拔劍而出,隨後是忠叔。
“怎麽回事?”忠叔問。
東伯道:“房上有人,鳶飛已經追了過去,冷尋另有任務,看來,咱們今夜勢必要確保東院一方安寧。”
“可惡,少府君和阿薑姑娘難得相聚,竟然有人這時節來搗亂。”
來人輕功很好,幾個騰躍就不見蹤影。
鳶飛跟丟了人,暗自著惱,腦中靈光一現,鳶飛心頭巨震,他居然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鳶飛速度返回,東伯與忠叔正與二個黑衣人顫抖在一起。
對麵屋簷之上,站了一人,麵罩黑巾,瞧不清頭臉,渾身上下漆黑如一團墨,與夜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瞧,很難發現那裏站了個人。
鳶飛拔劍而上。
那人撒出迷煙,鳶飛下意識捂嘴,屋簷之上,已然沒了黑衣人影蹤。
就連與東伯,忠叔顫抖之人也迅疾撤離。
“你們剛剛與那二人交過手,可知其來路?”鳶飛問。
東伯搖頭:“工夫太雜,一時很難分辨。”
忠叔卻道:“來人年齡不超過二十,而且,身手敏捷,像是訓練有素的影衛。”
“難道來自宋宮?”
東伯再搖頭:“不像。”
忠叔攤開掌心:“這是我與黑衣人交手時,刻意賣了一個破綻,從他身上竊來的。”
鳶飛一觀,竟是一方木牌,其上刻有一字:尚。
“連墨戈,是他!”
東伯點頭:“應是他無疑,他不意與咱們為敵,估計是聽說佟掌媒來了,故而親自過來一探虛實,不想給你發現,才會有剛剛那出烏龍。”
“到如今,他還賊心不死?”鳶飛有些頭疼。
東伯道:“他與佟掌媒青梅竹馬,傾慕佟掌媒由來已久,這早都是公開的秘密。”
鳶飛道:“反正,他就是不準喜歡佟掌媒。”
忠叔笑了:“你這傻小子,人家愛喜歡誰,那是人家的事,你還能管得了別人。”
“兩位且歇著,今夜由我值崗。”
鳶飛躍上林梢,隱了。
書房裏,此刻春意正濃。
佟薑戈左躲右閃,雙頰酡紅,喘著氣說:“柳鎮的事,你到底幫不幫?”
“先把我哄高興了又再說。”聞人臻低頭親下來。
佟薑戈何時見過他這般猴急模樣,下狠手了掐他。
聞人臻叼了她嘴就是不鬆口,一步一步,直將她逼向床榻,一把扯了床帳,將她卷了進去。
“別,你別這樣,我最近心裏亂糟糟的,什麽心思都沒有。”佟薑戈拒不配合。
聞人臻伏在她頸窩,啞聲說:“可我已經等了太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