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霽緩了聲色,道:“應是如此。”
“我還是頭回見人以地麵取名的呢。”
“莫說地麵,還有人取諧音為名,比方說,佘與折同音。”
他們二人一來二去,竟然映射佘雲。
佘雲這會兒也沒心思較勁,一把搶了帕子在手,但見其上確實寫的:“阿羑”不是阿薑,佘雲雙眸圓睜:“怎麽會?上麵明明寫的是阿薑,我親眼見了的,怎會成了阿羑?”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佘雲一臉不可思議,看向佟薑戈:“是你剛剛抹去的對不對?”
佟薑戈抄手而立,道:“你也看見了,我這半天,抄手立了許久,壓根碰都沒碰過帕子。”
也對哦,佟薑戈自打見了她,就一直抄手站著,甚至連地方都沒挪過。
不是佟薑戈,還會有誰?
佘雲轉眸看楊霽:“是你,對不對?”
“折媒監這話問得有趣,你倒說說看,我是何時當著你的麵抹去的這一筆,又是借助何物抹去的?折媒監煩請演示給我看一下。”
“你!”佘雲語結。
“折媒監,身為媒監,你來官媒是公辦來的,不是來鬧笑話的,還請折媒監分清場合,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楊霽憤而拂袖。
佘雲喊:“站住。”
“你又待怎樣?”楊霽歎氣。
佘雲道:“白錄事字兒還沒寫呢。”
“折媒監想我怎麽寫?”白印問道。
“這帕子上怎麽寫的,你便怎麽寫。”佘雲將帕子丟向白印腳邊,大意是,上麵的字是用血書寫,白印也該這麽寫。
白印明白了佘雲意思,就要咬手指,佘雲卻看向佟薑戈:“阿羑也好,阿薑也罷,我今兒還就看你不爽,這血就得你來獻。”
佟薑戈一臉無所謂:“原來就為這事,折媒監早說嘛。”佟薑戈抬手去取銀簪,楊霽先她一步,手指甩過折府家將手中鋒刃,血滴了下來。
白印驚道:“大人!”
佟薑戈眼眸一緊,“你這又是何苦。”
“白印,寫給她看。”楊霽垂手過來,血滴下來,滴在地磚上。
白印緊咬了嘴唇,怒看向佘雲:“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大人,你就是這樣喜歡他的?傷害大人,於你有什麽好處?”
白印拿了帕子纏繞上楊霽手,抬手,入唇,咬破手指,於地磚上寫下兩遒勁大字:白印。
明明是血痕,他卻寫了白印二字。
佟薑戈覺得異常諷刺,搖搖頭,走了。
折府家將橫兵器,阻佟薑戈去路。
楊霽牽了佟薑戈闊步前行,“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耐我何?”楊霽步步進逼。
折府家將節節後退,拿眼直看佘雲。
“讓她走!”佘雲高喝一聲。
折府家將收了兵器,讓向一邊。
楊霽牽著佟薑戈走出數步,忽而止步,道:“你也說了,我是官媒長官,你既為我副手,就該按官媒規矩行事,他們下回再入衙門,不要怪我不念同僚之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