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薑戈無心旁顧,說:“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幹。”
怎能與她無幹?
佘雲攜裹怒意而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在乎她,放不下她,她是真不明白,還是跟他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不喜被約束,我還你自由,我隻希望你玩夠了,偶爾停下來想想我,想想我們以後,阿薑,我們年紀都不小了,你不能再這般任性下去。”
“大人這話就奇了,我們已經退親,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楚河漢界不是已經劃得很清楚麽。”
“你怎能待我這般絕情?”
“或許早年我對大人有情,可我並不曾對大人動情,何來絕情一說。”
“你……”楊霽翩然後退兩步,緊抿了薄唇,看著她。
佟薑戈目光越過他,看向距離他不遠處的轎子,一雙眸子晶亮亮,一如當年她初任掌媒時模樣,那時節,她處處以他為念。
時移世易,隻,如今她眼裏再無他的影子。
“當真回不去了,是麽?”楊霽眼裏是掩也掩不住的淡淡哀傷。
“人都要向前看不是麽。”撇下一句話,佟薑戈舉步走向轎子,隻她剛到轎前,紗簾後突然伸出隻骨節分明大手,環了她纖腰,將她攔腰攏了進去。
好在佟薑戈及時縮腦袋,否則,一定撞到腦門不可。
佟薑戈能感覺到他壓抑的怒火,手背上青筋凸起,指骨捏的泛白,那是隱忍到極致才會有的表現,所有的解釋皆是徒勞,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想方設法讓這隻‘醋罐子’消氣。
佟薑戈就被他按坐在他雙腿上,他本就手長腿長,他的這頂轎子又出奇的寬大,她即便躺著尚有餘,並排坐個把人,更是不在話下。
聞人臻閉著眼睛,表情沉冷,薄唇緊抿,不吭聲。
氣氛一時有些僵。
“你吃飯了麽?正好,我也沒吃,至秦,我做飯你吃好不好?”
“去觀瀾。”聞人臻冷聲吩咐。
轎子於街口調頭,朝著觀瀾別苑方向去了。
佟薑戈偏頭看他,方正臉孔依舊沒有什麽表情,手指來來回回描他眼闊,佟薑戈忽而笑了:“我給你講個笑話聽吧。”
佟薑戈一口氣說了三個笑話,自己笑到肚子疼,聞人臻臉色愈發黑了幾分,佟薑戈泄氣。
“說笑話你不愛聽,難不成你口味獨特,喜歡聽葷段子,我可事先聲明啊,我不擅長那個。”可她除了會說媒,別的也不會了呀。
佟薑戈很苦惱,很憂愁。
“唉,我好命苦,以前與楊鐵嘴一處,從來都是我變著法兒哄他開心,不是都說風水輪流轉麽,怎麽到了你這裏,我的地位依然沒有得到絲毫提高,我挖空心思逗你笑,你怎麽一點麵子都不給啊。”
佟薑戈臉頰貼在他胸口蹭蹭,唉聲歎氣:“怪道阿坤總叫你棺材臉,你不笑的樣子,還真像。”
“有沒人說過,你很聒噪!”修長二指托了她下巴,狹長眸子裏清晰印有她的影子。
“聒噪麽?”
“好像,貌似,可能,或許有那麽一丟丟。”佟薑戈掐掐指尖,眯眼笑,眼睛彎彎似月牙兒,透著可愛。
“淘氣!”薄唇準確無誤碾壓而下,直接封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