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齡之眼睛酸脹的難受,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佟薑戈笑笑,說:“我就想著我身體比你皮實,挨一下不打緊,誰知道會這麽疼呢。”
“你還笑!每逢危險,你都搶在前頭,你想讓我內疚死呀。”隱忍多時的眼淚終還是掉下來。
佟薑戈閉著眼睛,伸手拍拍她手,歎道:“保不齊我上輩子欠你的呢,故而這輩子讓我替你疼來著。”
“瞎說。”
“叫我說,你就是缺心眼子。”
佟薑戈說了一個“疼!”,鄭齡之手下動作一僵,嘴閉上了。
“曹郎中,快請進。”和和撩了簾子。
曹郎中氣喘籲籲回來了。
“師傅。”周群接了藥箱,端水給他師傅淨手。
曹郎中淨了手過來,鄭齡之已經將傷口清理好了,曹郎中瞅了一眼,說:“得縫針。”
“不行。”和和美美異口同聲。
鄭齡之亦不讚同,“麻煩大夫再想想別的法子。”
曹郎中說:“有是有,就是這片頭發,可能得剃了。”
和和美美一聽就急了,又要反對,曹郎中說:“如果你們有更好的法子,也不用剃。”
佟薑戈瞧不見,就說:“齡之替我做主就成。”
鄭齡之手按在佟薑戈肩上,道:“頭發剃了可以再長,但是縫針……終究會落疤,那就剃吧,屆時重新梳個發型遮一遮,瞧不見的。”
曹郎中點頭,又叮嚀兩句:“睡覺時注意些,別壓到就成,過十數天傷口愈合,新發滋生,也就沒事了。”
“聽到沒有?你害得我們老板又是流血,又是剃發,都你這混球給害的,我真想揭了你頭皮。”
童顯祖給和和這一嚇,緊緊抱了頭,大白鵝掉地上,揮著膀子就要跑,才剛邁出一步,大白鵝栽倒地上,伸著腿直哆嗦。
“他腿好像傷了。”周群道。
“那趕緊給治呀。”和和拉了周群過來給大白鵝看腿。
童顯祖喊:“這是我的。”
和和冷瞪了一眼過來,童顯祖嘴閉上了。
“這個你總能治吧。”和和將大白鵝塞到周群懷裏。
周群說:“能治,能治。”
曹郎中吩咐小順:“將為師前陣子新配的膏藥拿來。”
小順想了想,不明白曹郎中說的是什麽,周群懷裏抱了鵝,不方便去,就說:“就在居屋置物架第三格靠右位置,黑漆匣子裏裝的就是,很好找,快去拿。”
“哦。”小順出去了。
周群幫用竹片將大白鵝腿固定好,童顯祖急了,又喊:“這是我的。”
美美手裏轉了剃刀,於指間來來回回,嚇得童顯祖再不敢出聲。
曹郎中接了小順拿來的膏藥,敷傷口上,包紮好,轉身進了裏屋,換了郎中袍,周群撅了腚,頭伸在箱子裏,翻騰。
“你找啥?”
周群拿給他師傅看。
“你拿頭巾做什麽?”
周群比劃了一個包頭發的動作,說:“勉強遮一遮,就看不到了。”
曹郎中氣苦,“你還是留待送別人吧。”
周群不解:“為啥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