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縣衙。
呂良正烏青著右眼眶,坐在堂上,驚堂木重重拍下,沉聲道:“升堂。”
淩捕頭烏青著左眼眶,手按於腰間佩劍上,就立在呂良正左下首,站得筆直,喝道:“帶人犯!”
威……武……
童顯祖屍體被抬至大堂,與屍體一道來的,還有‘仁濟堂’一幹人等,當然,‘凶手’曹郎中是被衙差給綁進來的,就跪在堂下。
周群哭哭啼啼,一路喊著:“大人,我師傅是冤枉的,冤枉啊!”
“冤枉?來到這個堂上的,哪個不說自己冤枉?”本官平白挨了夫人打,本官的冤找誰來來申訴?
呂良正說話聲音拔高,扯到右眼眶,疼得直吸溜。
那會子,呂良正因為拒了佟薑戈的提親,被盛怒的呂夫人毫不客氣賞了一拳頭,右眼這會兒疼的很,人都有些瞧不真切,看東西全憑一隻左眼。
周群還在堂下喊冤。
驚堂木重重一拍,安靜了。
呂良正抬手遮了右邊眼眶,招手淩捕頭。
淩捕頭一介武夫,左眼眶青了也就青了,也不覺得有多丟人,不像他家大人一路上遮遮掩掩,藏藏掖掖,生怕沒人知道他臉上掛了彩,上堂了,還捂著眼睛。
“大人?”淩捕頭過來了。
呂良正瞅了淩捕頭烏青的左眼眶,還就奇怪了,這小子難道都不疼的?抑或說夫人對這小子下手輕了?
果然是愛之深,責之重啊。
呂良正如是想,心裏總算平衡了些。
“先說說,這案子啥名目來著?”
淩捕頭說:“過失殺人,凶犯主動投案。”
“唔,可見這個凶犯良知未泯。”呂良正揮手。
淩捕頭歸位。
呂良正道:“堂下何人,抬起頭來回話。”
曹郎中挺直背脊,抬頭,臉上哀榮盡顯:“草民仁濟堂郎中曹休,見過大人。”
呂良正定睛一瞧,還真是曹休。
“曹休,你所犯何罪?”
“草民一時失手,打死童衙內,特來衙門投案自首。”
“誰誰誰?你剛剛說你打死了誰?”
“童衙內童顯祖。”
“童衙內?童顯祖,誰啊?”呂良正偏頭看陳師爺。
陳師爺悄聲道:“就童太尉家的那憨衙內童顯祖。”
“唔,他呀!”死的是童太尉的侄子,這個案子貌似有些棘手啊!
“你好端端殺他作甚?你與那童顯祖可是有殺妻奪子之仇?”
“無仇。”
“既無仇,你奈何取他性命?”攬麻煩上身很好玩嗎?
曹郎中道:“草民非是蓄意傷人,而是過失殺人。”
“好,你來說,你是怎麽過失殺了童顯祖?”
“草民一生行醫,本著行醫救人為己任,從不曾幹過傷天害理的事,今兒有此禍事確係錯手,誤傷人命,還請大人明察。”
“唔,你說誤傷就誤傷呀?口說無憑,有何人可證明你誤殺了童顯祖?”
周群道:“大人,我可以為師傅作證。”
“還有我。”小順舉手。
“我們皆可作證。”這個聲音有些熟,千萬不要是他認識的那姑娘。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