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太自責,你也是不忍他流落街頭,一番好意幫他一把,他不領情也就罷了,不告而別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呀,你不會就因了他,貿貿然出了南山別苑?”
鄭齡之事後也而後悔的很,“我當時沒想太多,隻想將他找回來。”
“糊塗,給你二嬸知道你裝病,你以後還有安生日子可過?”
鄭齡之也正為這事著急上火,“我也是聽說薛先生不辭而別,才會追出來尋他,確實有欠思量,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再抱怨了行不。”
“你是想擺脫我幫你尋找薛先生是吧?”
鄭齡之默默點頭,她不能隨便出門,阿坤又是個暴脾氣,也隻有阿薑能幫她了。
“中,這事包我身上,你快些家去,最近幾日別再出門了,下回再遇上那衙內,你千萬千萬繞著走,莫招惹他。”
“嗯。”躲都躲不及呢。
佟薑戈揮手與鄭齡之作別,鄭齡之探頭出馬車,道:“尋人的事不急,你如今受了傷,當好生養著,別太操勞。”
佟薑戈一一應了,目送馬車駛離,想心事,想得太過專注,一致肩頭給人輕輕拍了一下,佟薑戈偏頭,看見麵前之人,佟薑戈登時喜上眉梢:“謝姑娘!”
“你還是叫我留白吧。”
“哦,好。”
“留白,你的傷都好了麽?”
“好了。”留白笑笑,張臂擁抱佟薑戈,在她耳邊說:“謝謝你,阿薑,我來是向你辭行的。”
“你要走?”佟薑戈微驚。
留白握了佟薑戈手,竟是笑了:“別忘了,我犯的可是刺君之罪,我如今還能活著,也是曠古絕今頭一個了。”
“你離開京城要去哪裏?難道還回帽兒山?”那日,至秦為她求情,徽宗一怒之下,下令把帽兒山的小木屋給焚毀,她回去住哪裏?
留白搖頭。
“那你要去哪兒呢?你一個孤身女子,又能去哪裏?這樣吧,你若不嫌棄就留下,今明後大門永遠……”
“傻丫頭,別說傻話了,對於一個做錯事的人,最大的懲罰莫過讓她備受良心譴責。”
佟薑戈怔怔看著她。
留白說:“就是讓她知道真相,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
“你,是不是見過太君了?”她一定是知道了她父親死亡真相。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佟薑戈低頭,猶豫道:“其實,關於你和聞人大哥的故事,他沒有跟我說過,我也是從聖上那天的言談中猜了大概,原來你和聞人大哥當初也曾轟轟烈烈愛過一場,隻是你那時不懂愛,才會做了錯事。”
她也是斟酌了再斟酌,才敢貿然跟徽宗求情,她也沒想到,徽宗最後居然會同意赦免留白。
“我一直以為我爹的死是老令公造成,我竟不知是我爹克扣軍餉,導致貽誤戰機,從小到大,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父報仇,我想方設法接近聞人大哥,使盡手段離間他們母子感情,最終誘他棄醫從戎……戰死沙場,你知道嗎?他本來不用死的,是我執著報仇,我讓仇恨蒙蔽了雙眼,是我親手害死了他。”
留白突然嘔出一口血,踉蹌倒地。
“留白,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