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叫佟掌媒。”
佟薑戈眉頭皺起:“?”
“你應該叫夜遊神。”
“夜遊神?”佟薑戈嘴角抽了一下,手指戳戳他心窩,“我是夜遊神,那你現在又是什麽?嗯?”
“我是夜遊神的男人。”一把握了她戳在他心窩的手,兩隻手均為他所擒,低頭,吻了下來。
佟薑戈偏頭避過他的親近,自嘲一笑:“說起來,阿苦娘也不算編排我,與我私、通的可不就是你麽。”
“不許胡說,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還不都是……”偷、情?
佟薑戈起初還覺得自己冤枉,如今他突然由暗道來了,可不就坐實了她與人私、通的罪名。
聞人臻將她手中杯子奪了,放下,將她緊緊攏於胸口,下巴蹭蹭她發頂,曼聲道:“我未娶,你未嫁,你我私定終身,既成夫妻之實,你便是我的妻。”
“強詞奪理。”佟薑戈抬手推他,他擁得她緊緊的,她居然沒推動,“我記得那夜說的很清楚,咱們從此回歸正常秩序,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
“所以我來赴你的邀約啊。”
“我什麽時候邀過你了?”
佟薑戈聽得糊塗。
“就那夜,你說過了今夜,從此回歸正常秩序,所以,我來了啊,再有不到一個時辰可就到明天了,咱們得抓緊時間才行。”聞人臻橫抱了她,走向炕席。
謔,敢情跟她玩文字遊戲呢。
佟薑戈雙手摁在他胸前,“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反正我理解的就是這個意思。”聞人臻褪了外袍,在外側躺了,將她攏於臂彎,輕聲道:“睡吧,我今夜不方便。”
“說說看,你有什麽不方便的?”佟薑戈愣了一瞬,一個沒繃住,噗的笑了,口水噴了他一臉。
俊臉微沉,佟薑戈抬袖子給他擦擦,就聽他說:“今天是大嫂頭七,我得尊重逝者。”
佟薑戈驚愣望他。
“能說說留白的故事嗎?”佟薑戈眼睛望著帳頂,怔怔出神。
“你不會對她的故事感興趣。”
“你就知道?”
“太君出身醫藥世家,她一生收過兩個關門弟子,一個是魚躍,還有一個就是謝敏言,那時候太君不知謝敏言是犯官謝承峰之女,直到大哥毅然辭去太醫院正一職,北上投軍,我們才知道謝敏言犯官之女的身份,她之所以在府裏沒有露出絲毫破綻,都是大哥在背後幫她遮掩,而她對此一無所知,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太君和大哥的關係,最終導致他們母子失和。”
“留白那時候一定不知道她也是深愛聞人大哥的吧。”
“她是在大哥噩耗傳來的那刻,才恍然大悟,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她盜取了大哥骸骨,從此消失無蹤,要不是你在帽兒山遇到她,她跟你回來借機刺駕,我恐怕都要遺忘了世上還有這麽一個人,她到底是大哥深愛的女子,是我們聞人家長媳。”
佟薑戈突然看著他,道:“謝敏言尚且如此,你覺得太君可能容得下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