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是馮媒探。”
陶大花推推他,悄聲道:“一家人,何必見外呢。”
“誰跟他一家人?說好贅入馮家的,到現在鬼影子都沒有,誰知道他是不是糊弄大姐。”
“沒,沒有,我是真的打算贅入馮家,隻是,我是族長,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族長說話不是一言九鼎麽,你還擔憂個鬼。”
“你總得給我些時間,讓我緩衝緩衝吧。”曹郎中臉紅得能滴血,自打知道興兒是他的骨肉,他就一直順著興兒,生怕逆了興兒意,惹他不高興。
他隻當老曹家斷了香火,誰知道,他居然還有一個兒子。
“我不管,總之,年前,你得和我姐把婚事給辦了,你要還推三阻四,我不介意抬花轎搶你過門。”
哪有搶自己老爹過門的?
陶大花一個沒繃住,笑噴了。
曹郎中愈發不自在。
“曹休來啦,你有事麽?”適值佟阿婆遛彎回來,也算是替他解了圍。
曹郎中醞釀了一肚子話,在見到佟阿婆這刻,一句愣沒派上用場,隻道:“我聽說昨兒夜裏,官府辦案,滋擾了阿婆,致使阿婆受了驚,呂大人很是過意不去,已經說了淩捕頭,遣我過來給您老瞧瞧。”
“呂良正出了名的滑頭,他會這麽好心?”曹郎中的話,阿婆不信,瞧病,怎能不帶藥箱呢?
“聽說衙門早起來了三撥人,都讓和和美美給擋了回去,你該不是替呂良正做說客來了吧。”佟阿婆一雙眼何其犀利,一語中的。
曹郎中驚得失了言語。
佟阿婆又道:“我年紀大了,卻也沒昏了頭,他一定是聽說阿苦在我們家,想讓阿薑帶阿苦過堂,是這樣吧?”
曹郎中補充:“不是過堂,大人就是問阿苦幾句話,畢竟,阿苦是唯一的知情人。”
“我告訴你,且莫說阿苦不在‘今明後’,他就是在,我也不可能讓他去衙門,衙門那是什麽地兒,阿苦才五歲,一個孩子的話怎可盡信。”
“大人也就是找阿苦確認下,凶犯是否是曹炬,大人沒別意思。”
“他還敢有別意思?他不是向來號稱神斷麽?怎的?沒有阿苦,他呂良正難道還破不了案了?簡直荒謬!莫說孫敬與曹關氏一案,單就正月的案子,他如今還沒給我一個合理說法,我倒要問他,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什麽,殺害正月的元凶他什麽時候能抓到?”
“這個,大人正在竭力破案中,阿婆還需耐心等待些時日,相信,大人一定會給阿婆一個交代。”
“在等我都要進棺材了。”
曹郎中戰戰兢兢:“……”
“曹郎中是否在裏麵?”裏正風風火火來了。
“在的,在的,曹郎中就比大人早來一盞茶時間。”和和美美如實道。
裏正提了袍子,蹬蹬瞪,疾步入了茶樓,看到阿婆和族叔都在,裏正拱手,長揖下去:“曹燁見過阿婆。”
佟阿婆擺手,沉了臉道:“你就說你來‘今明後’幹啥來了?”
“曹炬出現了,他答應去衙門主動投案,不過,他有個要求,想最後再見阿苦一麵。”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