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償命,曹炬死罪一條,您說阿苦可咋辦哩?聽阿婆意思不讓咱們插手阿苦的事,阿婆到底咋打算的?”裏正愁上心頭。
曹郎中道:“阿婆嘴上沒說,很明顯,阿苦她管定了,也好,以佟掌媒的仗義,阿苦在她那處總好過跟著咱們。”曹郎中抬腳走了。
“叔。”裏正跟上去。
“有話就說。”
裏正猶豫再三,說:“有件事兒,族叔必須知道。”
“有話你說啊。”曹郎中停步。
裏正耙耙頭發,說:“那個,阿苦……不是曹炬和阿繡嫂的孩子,她是嬸子當初從太裕抱回來的。”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曹郎中點頭:“這事我知道,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這事。”
“可關鍵有人最近在打聽阿苦來曆,而且是有憑有據。”
“你的意思阿苦的親生父母尋來了?”
“我也不敢確定,但是,十有八九是,畢竟,阿苦跟那人長得如此相像,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說的那人到底誰呀?”曹郎中追問。
裏正說:“您還是別問了,知道太多沒好處。”
“也是。”曹郎中負手走了。
裏正又喊:“叔,我話還沒說完呢。”
曹郎中泄氣:“你說你咋這磨嘰?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裏正很是為難,“這事兒吧,還真有些難以啟齒。”
“你……”
“叔你別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仁濟堂裏一堆病患還等著呢,你揀重點說。”
“重點就是……阿苦……是女娃,不是男娃,嬸子和阿繡嫂騙了咱們所有人。”
“你說啥?”曹郎中僵住。
裏正左右四顧,湊近他耳邊說:“阿苦是女孩。”
曹郎中這回聽清了,他說阿苦是女孩!
“怎會是女孩呢?”出了一個隱姓埋名的佘雲不夠,怎麽又冒出來一個小阿苦。
“我也是昨兒夜裏才知道這事兒,阿苦目睹了曹炬掐死阿繡嫂,阿苦受到驚嚇,發燒,冬兒給孩子擦身體時,親眼所見。”
“你說你幹得都什麽混賬事兒,男孩女孩你都能給搞錯?”曹郎中破口就罵裏正。
裏正理虧,也不惱,任他罵個夠,末了,裏正問他:“叔,六年前,我記得佟掌媒生了一場大病,您還記得這事吧。”
曹郎中聞顏色變,“好端端提這事作甚?”
裏正說:“我就想知道,六年前佟掌媒到底得了什麽病?”
曹郎中臉上血色頓失,橫他一眼,“啥病?跟你一樣話癆病。”
“我說正經的呢,叔你別打岔。”
“不該問的就別問。”
裏正撓撓額頭:“好,我不問,我要是說對了,叔點點頭也行。”
“六年前的一天夜裏,我記得特別清楚,那天恰好是叔的三十二歲生辰,我和周群陪叔慶生,佟阿婆急火火來找叔過去給佟掌媒瞧病,叔匆匆去,又匆匆回,臨走,叔親自抓了一副藥,周群看了記檔,曾問我那服藥是幹嘛用的,我說是開胃的,其實,那根本不是什麽開胃藥,而是落、胎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