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好像是香葉,不是蘇葉。”小順正在抓藥,招手周群過來。
周群湊前一看,道:“沒錯,是香葉,師傅今天是怎麽了,頻頻出錯。”
“我也覺得,師傅今兒總心不在焉。”小順拎了紅木杆鐙子過去藥櫃,找到裝有蘇葉的藥兜,抓了蘇葉,稱了三錢。
周群說:“我去讓師傅把方子改過來。”
“謝謝師兄。”
“自家兄弟客氣啥。”
“師……對不起師傅,我,給您包紮下。”周群拿了藥方過去找曹郎中改方子,適值曹郎中正在切黃芩,周群突然自背後出聲,曹郎中手一抖,切到手指,頓時血流不止。
“小傷,無妨。”曹郎中起身,拎了葫蘆瓢自水桶裏舀了手,洗去手上血跡,就問:“什麽事?”
“哦,這裏本應該是蘇葉,師傅寫成了香葉。”周群將方子遞過去。
曹郎中接了藥方,眉頭擰了擰,伸手,周群遞了筆過來,曹郎中握筆劃去香葉,在旁側改了蘇葉三錢,給了周群。
周群關切道:“師傅要是累的話,下午就歇會兒,讓小順看店,我去許家坪代替師傅出診。”
“不用。”
周群覺得他師傅昨兒自打出診回來,話少了很多,間或走神不說,還頻頻歎氣,似有煩心之事擾他心神。
“曹大夫,早。”負責仁濟堂夥食的是張屠戶的兒子四驅。
四驅拎了一刀豬脖子,並一副豬下水,還有一隻豬蹄來了。
周群喜道:“呀,今兒這是啥日子,你咋拎了這多肉來。”
四驅說:“曹大夫醫好了我爹的風濕,我爹感謝曹大夫,家裏除了豬肉,還是豬肉,就特特送了這些給咱們改善生活。”
“替我謝謝你爹,豬下水就夠了,剩下的你帶去肉鋪,現在就去。”
“可這是我爹的心意。”四驅就不明白了,換作別人還不高興死,曹郎中居然隻收了豬下水。
“師傅讓你去,你就去吧。”周群接了豬下水,泡在水桶裏。
四驅耙耙頭,出了仁濟堂。
路過曹門西街的時候,四驅意外碰見了佟薑戈。
“大嬸兒,你有見過這兩個人麽?”佟薑戈手裏拎了兩幅人物肖像,向路過的大娘打聽消息。
“沒有。”
佟薑戈又問下一個,路人搖頭。
“佟掌媒急著找誰啊?”
“哦,是四驅啊。”佟薑戈點頭,轉身走了。
四驅才剛粗略瞄了一眼,心下狐疑道:“我那會子好像還見過他們。”
佟薑戈驀然轉身,“你在哪兒見過?”
“北劉胡同啊。”四驅道。
佟薑戈抬腳就跑。
“這會兒他們可能走遠了,你找不到的。”四驅追上來。
“你看見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
四驅想了想,指了北麵,想想不對,又指了南麵,覺得還是不對,四驅急道:“佟掌媒也知道,我腦子笨,不辨方向,但是,我急得路,我帶你去。”
“謝謝你四驅。”
“嗨,您客氣了。”
佟薑戈跟著四驅大街小巷跑,最後還是繞回了曹門南街,佟薑戈狐疑道:“真的沒錯嗎?”
四驅說:“不會有錯的,他當時給那孩子買了豬尾巴,我忘了找錢他,追了他一路,親眼見到他進了相國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