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母親一絲關注的他,一直都很自卑,他永遠隻能是康王(徽宗登基前是康王)身邊的伴讀,徽宗登基後,他任禦前行走,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他的話一天少似一天,近乎,徽宗怎麽說,他就怎麽做,他生生將自己活成了徽宗的影子。
他想從軍,母親不準。
他想從醫,母親不允。
他一直都很羨慕兄長,活得真實,活得灑脫,不像他活得那麽累,那麽無趣。
可當兄長告訴他,他要棄醫從戎時,他是讚成的,他並沒有及時阻止,相反,還幫著兄長隱瞞了母親兄長從軍的消息。他覺得兄長說的對,好男兒誌在四方,能上戰場殺敵,報效國家是每一個熱血男兒都喜做的事,可他忽略了,戰場是一個刀尖舔血的修羅場,對於沒有絲毫武藝傍身的兄長來說,去戰場,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決策。
紙終究包不住火,母親到底還是知道了兄長從軍的消息,一怒之下,將身為‘包庇犯’的他逐出家門。
懺悔堂就是他臨時落腳處。
為兄長祈福保平安,幾乎是他每日必做的事。
這日,他抄了經文,剛出懺悔堂,路過菩提樹下,一抹藍影從天而降,瞬間砸進他懷裏,咋咋呼呼,大喊大叫:“快接住我,快接住我!”
書中自有顏如玉他信,可菩提樹上掉下個藍衣姑娘就有些匪夷所思。
也就是他愣神的工夫,她就砸他身上了,唇上一涼,再是一熱,他嘴給她紅唇堵上了,黑瑪瑙似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又轉回來,她舔了舔他嘴唇,咂咂嘴說:“菩提花?”
“怪道你生得這般好看,敢情菩提花吃了有美顏功效?我也要吃。”她從他身上爬起來,蹦蹦跳,摘菩提花吃。
“呸呸呸,聞著香,吃著口感恁怪。”
“哎,你這人,撞了人,也不知道扶一把,沒禮貌。”空見為他抱不平。
她卻道:“還不都賴你這臭和尚,好端端我為什麽會爬樹,還不都是你給攆的,我若不爬樹,我也就不會掉下來,我不掉下來,就不會壓到他,也不會……那啥都沒了,那可是人家的初吻耶,白白便宜了他。”
“至秦哥哥,你沒事吧!”待空見扶他起來,她已經跑得沒影了。
空見氣得跺腳:“又讓她給溜了。”
“回頭逮著她,我一定讓她好看。”空見發誓。
他手指撫上嘴唇,唇上尚留有她的氣息。
什麽叫白白便宜了他?
那也是他的初吻好不好。
他也很吃虧好吧。
“至秦哥哥,你臉紅了喲。”空見手指著他的臉,捂嘴哧哧的笑。
“你臉好紅。”
聞人臻回神,佟薑戈的臉就近在咫尺,抬手晃晃,垮了臉:“哎,你剛剛居然走神了,我好不容易想起前事,你竟然……唔……”聞人臻攏她入懷,低頭,吻了下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